卢镜辞禁足在宫中,烜赫一时的卢氏一族至此覆灭。
萧婺毕竟是兄长,萧豫还是给了他体面,命杨泉端去毒酒,准其在齐王府中自我了断。
据说萧婺死前只说了一句话:
“我不原谅。”
萧婺的语气是木然的,钟愈的死带走了他的最后一丝生气。至于萧婺不原谅的人究竟是夺去他全部的爱的姐姐,是不曾给他半分温暖的母后,是视他为制衡棋子的父皇,还是把他逼上绝路的五弟,无人知晓。
“谢无猗,”阿年难得地唤了她这个名字,“我本以为我能一直照顾你,直到你接受我,可……可萧惟没死,我大概永远没有机会了吧?”
他捋了捋谢无猗耳边的头发,然后把什么东西簪在了她的发间。谢无猗闻着空气中的味道,辨认出那是红河兰的花香。
衣衫细碎的窸窣声未停,阿年似乎在犹豫。谢无猗等了很久,一只微湿的手才轻轻捧住她的脸,带着无限柔情颤抖地抚摸。
“我好不服啊,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要喜欢萧惟呢……”阿年低低叹息,嘴唇轻触谢无猗的额头,“如果我们注定无法开始,那就做个了断吧。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来找你,这一次,我会比萧惟来得更早……”
谢无猗双眼微张,只见阿年另一只手高高举着匕首,正要朝她心口刺下——
他果然要杀她!
谢无猗抬腿踢飞匕首,抓过阿年放在她脸侧的手用力一扭,翻身抖开绕在腕上的锁链,三下两下就将阿年绑得结结实实。
仅仅错眼的一瞬间,形势逆转,杀人者反为被杀的人制服。
阿年错愕地瞪大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谢无猗站直身体,冷冷地俯视他,“亏你还在萧婺手下这么久,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来对付我?”
谢无猗拉直铁索,原来她根本没有被锁住,绑她的人把铁索两端都放在了她的掌心里。这种缺德事只有萧惟干得出来,谢无猗心中一顿,他可真是……
算了。
谢无猗很快收敛心神,复看向阿年,“如果你是奉萧婺之命来杀我就直接动手,说那些话是对我情深,还是给你自己找借口?”
阿年脸上露出被刺痛的表情,他死死盯着谢无猗,不死心地问:“你早知道我要来?”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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