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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以为萧筠不回京是因为皇帝忌惮,可只有萧筠自己知道,功高震主是一个原因,她选择远离泽阳更是因为——
萧澄是她和谢暄的女儿。
她不愿朝野为此再起风波。
女儿的身世是萧筠内心最深处的秘密,眼见萧澄一天天长大,萧筠总觉得隐瞒对吕姜很不公平。但这毕竟不是光彩的事,她一直找不到开口的契机。
可吕姜是何等聪明的人啊,他一定是早就有所察觉,才在萧澄出嫁前带她们来见谢暄一面。
罢了……吕姜把一切都给了她,她又岂能辜负?
萧筠深吸一口气,抬头看进吕姜的双眸,“夫君,当年傅祖殷恨我入骨,我与他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傅祖殷是萧筠的第一任驸马,这个她不愿提起的名字,如今念来竟多了些许陌生之感。
光影流转,精致华丽的洞房中,傅祖殷移开团扇,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萧筠,眼神比坚冰还冷。
“公主。”
萧筠的脸上同样无悲无喜。作为战功赫赫的高阳公主,她此生命运早已系于社稷,左右也无法与心上人在一起,为了平衡朝局,皇帝让她嫁她便嫁了。
傅祖殷是淑妃母家最优秀的后辈,又是当年的状元郎,人品才学自然都是上乘。萧筠想,这或许就是她的命数吧。
她已经二十岁了,不能再让皇帝和淑妃为她操心了。
一念及此,萧筠强行挤出一丝微笑,“驸马辛苦了,天色已晚,我们歇息吧。”
听到“驸马”二字,傅祖殷像受了刺激一般猛地撕开喜服,露出里面与满殿红烛格格不入的缟素。紧接着,他从后腰拔出匕首直指萧筠。
“你做什么?”
萧筠惊讶不已,她站起身迈了两步,准备夺下匕首。
尚公主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荣耀,傅祖殷居然敢披麻戴孝地同她面圣拜堂,还在洞房里动兵刃,是要将皇族置于何地?
“别过来!”
刀尖闪着颤巍巍的银光,傅祖殷反手将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臣虽人微言轻,但有件事还是要告知公主。”
他嘴上称臣,可话里却没有半分恭敬之意。萧筠不明所以,只好走到桌边坐下,抬手示意道:“驸马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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