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人,其实剑亦如其人,这样的剑式九里从未见过,他不禁看呆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九里突然觉得鼻子痒,悠悠地打了个大喷嚏。
陈红罗听见动静,停下转身,见九里只穿了单薄的中衣,正在眯着眼睛揉鼻子,笑着问道:“醒了?今儿个倒挺早啊。”
九里抬起眼皮:“醒了一阵儿了,刚才看你练剑呢,真好看,叫什么名字啊?”
陈红罗收了剑:“秋风落叶剑,不仅好看,还能杀人,”见九里发怔,又道,“跟你说笑呢,快关了窗户穿衣服,咱们给连叔拜年去。”
不说还不觉得,听陈红罗这么一说,九里就感觉寒风刺骨,忙关了窗套上厚厚的冬衣,匆匆洗漱跑出去。
到了连家,按规矩向连巡拜了年,连巡给他们一人一个红包,说是压岁钱。九里毫不犹豫地收下了,陈红罗却有些踌躇:“连叔,我都这么大了,怎么能还要压岁钱呢。”
连叔笑眯眯的:“红绫和钟止也都给了,不给你不是显得我偏心吗。”
陈红罗想,我比钟止还要大呢,这有什么可比性。
连叔一眼看出他在想什么:“虽然你比止儿大了三岁,但是你还没成亲生子呢,不算大人。”
陈红罗总算心不甘情不愿地收了。
连叔想了想:“对了,我还准备了小白的红包呢,九里,小畜生呢?”
九里答道:“还在屋里睡着呢,昨天一天累坏了。”
“那你就给它收着吧。”说罢又递过一个来。
九里喜滋滋地收了:“谢谢连先生。”
连巡摆手:“你也跟着他们叫我连叔就行,先生先生的我可当不起。”
“哦,谢谢连叔。”
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上元节,这可是一年一度所有未婚适龄青年男女最期盼的节日之一,白天有舞龙舞狮高跷杂技表演,夜里还有赏花灯猜灯谜,最好的是天上的月亮够大够亮,就算是偷摸着约个会也不会因为看不清模样认错人。
今天就要重新开门营业,陈红罗大清早就去铺子里了。陈红绫少女心思,白天拉着钟止出去,生生将九里这个大灯泡扔到一边,九里看她忽闪忽闪的大眼,只能接受自己被抛弃这个事实。连巡最近身子不好,许是过年累着了,总是觉得乏,也不愿凑这个热闹。
九里找不到人陪,默默蹲在地上画圈圈。小白睡醒了,神清气爽地扭出来,就看见九里衰败的模样,忙装模作样地在他膝盖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九里见是它,笑得贼兮兮的:“小白,跟我出去转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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