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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形势不由人啊……
谢飞羽又道:“不过我就算高兴,也不会那麽轻易流露出来。好像因此让他误会我很冷淡了,我一直很後悔。如果重来一次,我一定会对他坦率一点。”
萧衍道:“谢兄不必担心,陶陶那个小笨蛋只记得别人的好,不会与你计较的。”
……谁说他不计较……陶陶撇了撇嘴。
“说得也是。”
谢飞羽不知想起什麽,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温柔。
35
为了加快步伐,每到一处他们的车夫和马匹都会更换,而且选用的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把式和脚力强健的上好骏马。衣食一路都有人打点周全,甚至在荒山野岭也有热腾腾的饭菜供应。
马车上除了坐椅外,有一张豪华舒适的卧榻,可供一个成年男子睡觉,他们三个可以轮流躺上去休息,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陶陶在使用它──关於这一点,陶陶也十分羞愧。可是天一黑他就开始犯困,挡也挡不住,不一会儿就打起瞌睡来。虽然很想硬撑下去,可是总是不知不觉睡著,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卧榻上。萧衍和谢飞羽也看出他的不自在,拼命安慰他:“我们还年轻,熬得住。”陶陶一听这话就更沮丧了……
在这段旅程中,两个男人常常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起他们记忆中的陶陶。陶陶第一次有机会听到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原来自己在他们眼里就是那个样子──孩子。
他们经常用一种微妙的口气说著“那个孩子”,带著一点点宠爱,一点点柔情,一点点骄傲。任何一个有耳朵的人都不会怀疑他们对“那个孩子”的情意。
听他们这麽说的时候,陶陶感觉非常奇妙,那是用言语无法描述的温暖愉悦。
发觉自己是被爱著的,冰封的心也开始渐渐解冻。
终於有一天,萧衍提起了那段他和陶陶都不愿去想的往事。
“被自己最宠爱的弟弟取代,对我来说莫过於耻辱。长久以来,我一直都在别人的赞叹中生活,以自己过人的天赋的能力为傲。一帆风顺得太久,从来不知道什麽叫挫折,所以才会一旦失败,就深陷泥沼爬不出来……”
“那个时候,我怨恨整个世界,怨恨每一个人……最怨恨的当然是自己……可是,我明知道那个孩子什麽错都没有,还是把对自己的怨恨转移到他身上,以为这样就能掩盖自己的无能。”
陶陶的身躯微微颤抖起来。他低垂著头,不敢眨眼,生怕稍稍一动,眼眶里的液体就会滴落下来。
那段黑暗的岁月,是他心底最深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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