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了一丝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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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克达人呢?”曼卡利南问身旁的西奥多,后者正盯着马尔福家一家团圆的喜极而泣。他本想对儿子再说些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他还以为自己是个话多的父亲。
“她……”西奥多收回目光,咬了咬嘴唇,“她在楼上,爸爸。”
曼卡利南放下餐盘时看见床头柜上有一大瓶强效无梦药剂。盘子与床头柜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响得像是盘子碎了一般。那是一块蜂蜜蛋糕,埃文罗齐尔从前在很多地方以很多种姿势——站着,坐着,趴着,躺着吃过它,只要是和他相熟的人都知道他喜欢蜂蜜蛋糕。这都是埃文离世的第十六年了,曼卡利南还该死地记着,也不知是出于爱屋及乌还是早已过期的厌恶。
现在,曼卡利南想,可能是因为斐克达。可怜的斐克达,她几乎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到了这一把年纪又受了那样的打击。如果换做是曼卡利南,他可能在两年前就去寻死了。在想象中,一切总是悲壮又宏伟;可是现实里他们都是苟且偷生的人,寻死也是一种超凡的勇气。
人在睡着的时候总会比清醒时显得年轻些,但斐克达的睡颜比她醒着时老得多。她早就撑不下去了,脖子上缠着的绷带下只会是企图自我了断的伤疤。斐克达蜷缩成一团居然也睡得很舒服,一呼一吸都传递着不想醒来的讯息,像个母亲子宫里的胎儿。甜食,尤其是她哥哥从前最喜欢的甜食或许能让斐克达感觉好一些。劝导的言语若是真的有用,她也不会如此贪恋睡眠。
一股不该有的怜爱涌进曼卡利南的脑子里,他忽然很想替斐克达顺一顺她乱糟糟的头发。曼卡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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