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我静默不语地调琴焚香,这些女子,不过是弦手中的棋子,然而我的琴声却如心绪般散乱,无论怎样说服自己,都抑制不住心底的失落。
三日后,凤弦将举行登基后的第一场阅兵,宫内依旧笙歌不绝,歌舞升平,我手执着黑子迟迟未能落下,终叹了口气唤来晚碧收了棋盘。
:“主子,可要出去走走,绿蕊在池边栽了不少新奇花儿。”晚碧笑道
:“不如去海棠宫附近转转,那地方景色倒是不错。”我慵懒地透着窗子朝外看了眼道
晚碧欲言又止道:“主子…那可是宫内的禁地,听闻前朝梅妃的幽魂还游荡在哪里。”
我讥笑声道:“不过是宫人以讹传讹,我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
晚碧眉头更紧,抿唇却说不出半个不字,忧心忡忡地随我往听雨轩走去。
海棠宫早已破败不堪,丝毫张显不出旧主往日的荣宠,或许我该听晚碧的话,不该再至此地,秋风瑟瑟,略略森冷,不知是否真是含冤而死的梅妃的鬼影在旁,海棠宫的格局与熙媛殿截然不同,极致清幽,颇似南方园林,细小景观颇多,并栽了不少梅花,青砖石墙,毫无奢靡之气,看来民间传言,梅妃是前凤朝最蕙质兰心的女子,并不全然是空穴来风。
行至落霞亭,见飘飘零落的黄叶,忽有了兴致,取出玉箫吹奏起来,呜咽的萧音更添落寞,却不知何处忽传来琴音,我亦以萧声相和,一曲奏完,我追着杳杳的琴音行至梅林深处,只见林中坐着一素衣公子,调拨抚琴,雪肌,丹唇,墨眉,恍若谪仙,眼色尽显淡漠之气,有隔世之感。
晚碧悄声道:“主子,他是当朝左相,主子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凤朝的天才军师竟如此年轻!暗暗惊叹后我微微点头,正转身欲走,不想琴音戛然而止,我知他已瞧见我,倒是不好走了,侧头见他正含笑看着我。
:“顾长烟,见过左相。”我不卑不亢地近身轻言道
他玩味地看了我眼道:“你的萧音真似怨妇。”
此言戳我痛楚,我微微含怒道:“左相慎言。”
他嗤笑声静默不语,在他眼中,我不过是胬宠佞臣之流,心底凉凉叹了声,我正抬步欲走,他却突出声唤住我道:“你腰间那玉佩哪里来的?”
我瞥了眼腰间所挂玉佩,正是弦送予我的青玉龙纹玉佩,晚碧嘴快道:“那是皇上赏赐给我家主子的。”颇有些骄傲道。
:“凤弦竟将我送他的东西送人,唉唉。”他连叹两声,破有几分同情地看着我。
:“左相何必撒谎,这玉佩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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