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怕早顾着逃命跑了,明月当空,我吩咐画屏抱来只鎏金玫瑰靠椅,坐到院子正中,淡淡道:“把人带过来。”
不多会,元桃便被两个嬷嬷架了过来,胸口的鹅黄锦衣已揉作一团,细牙咬着唇,水灵的双眼睁大了瞪着我,极不情愿地一跪。
:“臣妾参加顾嫔,顾嫔万福。”
我冷笑声道:“如今,你可知罪,你若说实话,兴许我会念着你我主仆一场,饶了你性命。”
元桃亦冷冷道:“元桃何罪之有,若说有罪,也不过是生的美貌让圣上宠幸碍了你的眼,如今我也贵为美人,你什么身份审问我!”
好个伶牙俐齿的女子,我不怒反笑,揭盖喝了口绿蕊递上的热茶道:“皇上已让我统领六宫之事,你说我有没有这权利。”
元桃闻眼大骇,软软瘫坐在地,残花落絮般憔悴。
手握他人生死大权的滋味,随意玩弄他人于鼓掌的滋味,只有爬上过高位的人才知晓,三分沉重,一分惬意。
:“来人,去将容贵人带来。”我出声喝道
:“不必了,她已死了,这一切,这一切全是我做的。”地上的元桃忽然大笑起来,凄冷犹如鬼魅的笑声划破黑夜,眼底溢出几滴清泪,满目绝望。
:“为什么!”我捏紧拳头,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私通国舅,意图谋反,你知不知道这是死罪!”
她扬起脸,讽刺地朝着我笑,竟毫无畏意,淡然笑道:“我本就不打算活过今晚,他这种人,老天无眼,竟放过他!”
我不懂她的话,但她的话让我有股深深的畏惧,那眼神后是我看不到的哀楚
:“你为何要杀容婉。”
:“这种为了荣华背信弃义的贱人,早就该死,现在璟死了,她自然该下去陪他。”她笑的几分疯癫,几分凄凉。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是我做的手脚?”她止了笑,疲倦地问答
我沉静道:“那绣着菊花的手帕底被拆了边,卷了里面绣着个小小的囚字,晚碧擅于刺绣,是不会看不出的。”
:“看来我真小看了那贱人,呵呵,不错,是我在幕后操控她几番设计你,只是你运气实在太后,几次三番都被你躲过。”她笑得愈加凄厉。
她的眼色冷冷射向我道:“你可恨极了我?”
:“恨你,我又能得到什么?人应该去把握自己能拥有的,若总去贪慕别人有的,就只能一无所有。”我不喜不怒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轻贱性命,你背后可还有什么人?”我忍不住道
元桃闻言空洞的双眼望向夜空,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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