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营造一幢小院,将败德女儿与私生之子隐匿于此。因此处家家均是独门小院,庭院深深,围墙高起,白日里悄无人声。外人乍见之下,只见房前门后俱是相同模样,毫无差别,故而有了照镜之名。
曾有人将此间的一座精舍当作寿礼赠与顾明举。前榜的探花郎自打挂上了高相这棵百年大树,可谓仕途顺遂炙手可热。上调六部时,已是京城大员中年岁最轻的。转眼圣旨颁下,又擢升了正四品中书侍郎。所谓青云直上,所谓年少有为,所谓前途无量,什么溢美词套在他身上都不算过分。多少人家哭着喊着要把女儿下嫁给这个曾经的穷书生。就连向来眼高于天顶的老郡主都动了心思,几番暗示温雅臣将他请来家里,看看家中的二小姐是否同他有缘。
不过后来老郡主直叹侥幸,因为没多久,顾侍郎就一夜坠落。眼下在天牢中已有两年。
当初,顾明举带着温雅臣前去精舍观视。人家哪里是送屋子?连屋子里的人都阔气地留下了。赤橙黄绿四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往跟前一站,再巧夺天工的雕花梁柱在温雅臣眼里都成了不值一看的木头。顾明举却婉言谢绝了:〃这份礼太烫手。〃
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温雅臣不懂也没心思去懂。温少只觉得可惜,可惜得心都痛了。上哪儿再找这么风情各异却面容相同的四个大美人去?
难怪温老将军提起这个儿子就要叹气。
回到将军府,里头已是哭声震天。
小厮温荣就哭天抹地奔了出来:“少爷、少爷!我的祖宗哎,你可算回来了。呜呜呜呜。。。你去哪儿了?我刚见你拐了个弯儿,一回身你就没影了。老夫人让人出去找了你一宿,谁都说没瞧见你。呜呜呜呜……你再不回来,小的、小的就要去地底下陪您去了……哇……”
担惊受怕了一夜,满团稚气的小厮止不住放声大哭。
温雅臣用衣袖替他擦泪:“好了好了,哭什么?我不是回来了吗?急什么?”
“可是……可是……少爷,呜呜呜呜……”
温雅臣叫他哭得心烦,随手把腰上的绣花荷包摘下来塞进他手里:“来,拿去。回去把脸敷敷,这副德行,我怎么带你出门?别哭了,嗯?”
叶青羽的衣柜寒酸得叫人发指,挑挑拣拣了大半天,也就这个绣着云龙纹图样的荷包稍稍有些富贵气象。温雅臣认定,他若非是开馆营生的小倌,就是受金主冷落、为生计不得不私下接客的男宠。心下嘀咕,容貌黯淡加之性格无趣,确实不讨人喜欢。
小厮攥着荷包,哭得更响亮:“您还要出门呐?少爷哎,我的祖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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