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画。
他故意画的很慢,很磨蹭,很悠闲。
第一次不是疲于奔命急于求成的那种画法。
每日早晨九、十点钟醒来,悠闲的拿瓶啤酒坐在海边吹吹海风,吃吃月饼,好像那八月十五真的就能被自己吃到十月十五一样。
中午要是还能睡着就躺着再来一觉,睡不着就自己到沙滩上写写画画,反正浪一吞什么就没了,谁都不知道自己曾留下过什么。
心说,靠海就是好。
下午就再画几笔,晚上大段寂静空白的时间,就留给自己想事情,饿了就再去扒拉几口月饼。
这种不人不鬼的生活直到程智斐过来打扫房子才被打消,那时候还差几天就到十月十五了。
简之在地板上抱着兔子打滚,就看程智斐一脸黑线的拿着扫把和鸡毛掸子清理着。
心下赞叹,果然是高智商的人,一心二用都做得这么漂亮,将来模范好丈夫呢。
再转念一想,程智斐这辈子,至少活到现在都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便不由得开口道:“程智斐,你不后悔么?青春期没叛逆过,到了成人娶个媳妇,还是得靠着我这条后路能帮到你,你窝囊不窝囊?”
简之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初如果先没程智斐这个“后路”,自己如今又怎么可能做他的“后路”。
“简之。”程智斐把手里工具扔到一旁,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慢吞吞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你。这辈子最窝囊的事,就是答应了你。”
简之思索了一番,眼看着那沙发上的大型生物眼眶要红了,当下毫不犹豫牵着兔子推门走了出去,迎面的海风扑了过来,在这十月秋寂的天气里,莫名就多了些萧索的意味。
兔子蹭了蹭简之的裤脚,安静的趴在了一旁。
十月十五那天,简之大脑空空的躺在床上想了很久,以至于忘了遛兔子,等遛完兔子回来,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他在等程智斐的电话,可程智斐没有打来。
简之心想,那就等过了这个年再走吧。
于是自己给自己唱了生日快乐歌,并且干掉了最后一个没有坏掉的月饼。
东南亚的十二月,也被寒冬笼罩着。
楚繁坐在渔港处思索了一会,还是施施然的回了暂住的小破屋——心说冰上太危险了,自己还是留着命等下属去把小家伙抓来才是正道。
突然又想到那个弟兄跟自己说的几个月前碰到了简之,虽说当时留了电话,可现下已经打不通了,次次关机。
楚繁冒了险,他动用了最后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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