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了……”北寒衣抬头冷冰冰的盯着青留,威胁意味分明。
青留只当瞧不见,攒了满眼的和气继续委婉道:“既然公子要在皇宫住上一段时间,青留便擅自将公子用惯的日常物品全给您带进了皇宫,丞相府里一切有青留打点,您安心住着吧。”
“安心?你让我如何安心?司马君荣那个昏君恨不得日日拴我在床上,你还让我安心?青留,我待你如何?你居然敢如此对我?”北寒衣素来冷静,但凡事都有个例外,比如面对青留。
若说北寒衣是块千年寒冰,不苟言笑,青留便是那扔块巨石都能波澜无惊的深水,不温不火,不急不躁,天塌了都能笑着死的主,而青留眼又尖,看事比北寒衣还通透三分,仗着这点儿灵性,青留这奴婢能将北寒衣压的死死的。
“公子说这话可不对了,您心里可比青留明白,若您能独自个儿出得了皇宫,那您早已经在丞相府里喝上早茶了,青留又何必累死累活的将您用的物品带进皇宫?您且住着吧,主上总不能将您禁在无恙殿一辈子的。”青留淡定自若的四处瞧了一眼,整个无恙殿被砸了个差不多,微微一笑,又似乎无意般轻飘飘添了一句:“无恙殿被您砸成这样,主上没生气将您大卸八块,也算是前世积德了,如此,公子留在宫中,我也稍微放心些。”
北寒衣慢慢冷静下来,又恢复以往的清冷,眸子沉沉的盯着面前的茶杯,意有所指道:“青留,你是不是和司马君荣串通一气故意整我?”
“公子这是哪儿的话,您是主子,青留是奴婢,借我天大的胆,我也不敢算计您呀,更何况还有个护短的主上在,谁若敢伤您半根头发丝,岂不是自寻死路。”青留垂首立在北寒衣面前,除了眼尾带点儿笑,整张脸都带着严肃,声调依旧无波无澜:“哦,有件事需和您提一提,之前您病着,我便代您向朝廷递了份告假的折子,皇恩浩荡,还赏了不少慰问的金银。”
青留长得眉清目秀文质彬彬,一身青缎锦袍,衬得整个人都神采奕奕风流俊美。北寒衣瞧着青留一阵思索,不着痕迹的问:“你这身上等青缎什么时候买的?”
“我用主上赏的金银给府上的仆人一人做了一身,公子放心,还余了不少银两,仍够府上一年的吃穿用度。”青留说的风轻云淡,北寒衣气得连连叹气,直接撵人道:“你一来就给我气受,赶紧滚回去!看得我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