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换了香料,刚放下手中香匙。四五宫人垂手一旁,自不敢抬眼看北寒衣半分,气氛顿时压抑的不成样子。杨有福朝北寒衣看去,见他放了帷帐,斜斜的靠着绣枕,一手支着额头,不知思索什么。杨有福疑惑皱眉,凑近了一个宫女小声问:“丞相怎么了?”
“不知。”宫女恭谨愈甚,说完垂头不语。
杨有福挥了挥手,示意奴婢们退下,走近了小声问:“丞相这是突然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北寒衣不应,过了一会儿,舒出口气道:“突然觉得心口堵得慌……”却又突然缄口不言。
杨有福笑了笑道:“丞相这是害了心病了,可是因为主上近日缠您太甚了?”
“我不知。”北寒衣许久才回答,话里带着迷茫彷徨:“杨公公,我是不是不该总是对主上动手?毕竟他是主上,我只是臣子而已。”
“丞相一直以来是将主上当王者看待的?”杨有福循循诱导。
☆、第017章 此情此意卿可知(七)
北寒衣怔忡不已,喃喃自语道:“从未想过,谁知道呢。”
杨有福直起了腰,轻轻一笑,不着痕迹道:“主上若将丞相只看做臣子,那便不会自小维护您,如今当了主上,高权在握,若要得到丞相只不过一句话的事儿,何须这般周折?丞相可扪心自问,主上对您的态度从始至终可有分毫改变?”
北寒衣顿时更加怔忡,愣愣得不答话。杨有福微微笑着:“丞相先漱漱口,吃些粥吧,吃完了再休息会儿。”杨有福勾了床帐,亲自伺候着北寒衣漱了口,又奉上早茶,北寒衣仍有些迷茫,心不在焉的接过早茶吃了几口,见杨有福奉上一碗色泽诱人的莲子粥来,也没什么胃口,摆摆手道:“杨公公,你放下吧,我吃不下。”
杨有福心思缜密,早觉察北寒衣因他的话心生困扰,却也不道破,也未上心开导,只是一味劝:“丞相多少吃几口,晨早空腹,对身体可不好,况且,再过会儿,太医院熬得补药该到了。”
“我有点吃不下……”北寒衣没胃口,想了想还是伸手接了杨有福递上的粥,草草吃了几口,又推给了杨有福。
杨有福将粥碗放到床几上,体贴的扶着北寒衣躺下,放了帐子,收了粥碗,退出了无恙殿。
无恙殿顿时空空荡荡,只有些许小风透过窗吹着床帐微晃,一旁香熏清气袅袅氤氲满殿。
北寒衣只觉得心口堵得慌,满口满心都仿佛被那清气堵了个严实,心里只一味的想不明白:司马君荣为何对我这般好?喜欢我?君臣自古有别,我怎可妄想,可司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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