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太阳穴走了过去。北寒衣正蹲在地上洗书房用具,知道是青留,连头都没抬:“余御医走了?”
“走了。”青留盯着北寒衣一顿无语,北寒衣疑惑得抬头瞟了他一眼:“怎么,还有事?”
“公子真是够无聊的,饭也不吃,蹲在书房洗笔具。”青留静了一会儿,心里琢磨了好几遍措辞,慢慢开口道:“您先吃饭吧,过半个时辰,还要进药。”
“饭不想吃,药更不想喝。”北寒衣手上微一住,又不紧不慢洗笔具。胸口还留有一丝滞胀,带着些许胸闷,只是今日心情不佳,饭懒得吃,药更懒得喝。
“您这是想怄死谁啊?怄死主上,还是折腾自己?”青留气得直笑:“您既然不在乎主上,又何必做这些多余的事?难道您心里其实是有主上的?若不然何必损着自己的身子怄主上?”
北寒衣有点走神,手里握着的水勺咚得掉进水盆里,喃喃辩解道:“我哪里在乎过他,只是,他想让我顺从的事,我偏偏不想如他的意罢了。”
青留微微笑了笑,弯腰将北寒衣搀起来:“行,您怎么说就怎么是,先去吃饭吧。”
出来的时候已经暮色四合,天色阴沉,天黑的也极快,看着天色,夜间必定有雨。
北寒衣近日心事颇重,吃什么都觉不出香来,青留自然清楚这结是出在司马君荣身上,可北寒衣这种死活不肯正面回应的别扭性子,青留还真是没办法。只得催着厨房多做些养人的佳肴逼着北寒衣多吃些。只是那碗药,北寒衣死活不肯喝,逼急了就走人。
香气氤氲四散,烛火瞳瞳,在安静的无恙殿上忽然听得一声破碎声,一只白瓷茶盏在杨有福脚下支离破碎。杨有福吓得肩头一颤,愣是没敢挪开半步,只压着声音道了一声“主上息怒”。
从丞相府连滚带爬直接滚进无恙殿的余御医伏在殿中,像得了羊角风似的浑身颤抖,背上一阵一阵冒着冷汗。
司马君荣气的来回打转,半晌立住脚跟,一指余御医,怒问:“他还说什么了?”
“没,没了。”余御医被慑得话语结巴起来,欲哭无泪的腹诽:丞相一句话都快要了我的老命,若再有一句,我还怎么活?
司马君荣狠狠吐出一口浊气,暴躁的一挥手道:“余御医,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余御医偷偷擦了额头冷汗,抖着嗓子应了声“是”,急急退出了无恙殿。
杨有福心知司马君荣此刻怒火中烧,也不敢上前去劝,蹲了身默默的一片一片捡地上的白瓷片。忽然听见司马君荣一声无可奈何的悲叹:“有福,你说,朕该拿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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