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泉下心安了,哈哈哈哈。”
一把抽出染血的长剑,北寒衣胸口血流如注,身体不受控制的软倒在地上,顷刻间,胸口浸得一片血红。徐玟宿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兴奋过,阴翳的脸上带了难得轻松的笑意,转头向无面作揖:“多谢公子……”徐玟宿表情蓦然一僵,愣怔怔的低头看着胸口插了一柄短小精致的匕首。
无面将匕首往徐玟宿胸膛递进几分,神色自若,淡淡道:“谢我什么?”
“你……你……”徐玟宿只觉得那柄匕首带着彻骨的冷意在胸膛绞杀,仿佛那并不是一把匕首,而是一只恶魔在缓慢蚕食他的生命,身上的温度也渐渐散去。
“你以为我没有阻止你杀北寒衣就会放过你?你还是太嫩了,这世上唯一不可信的就是人心,更何况你我才不过一面之缘,来世投胎时,再多长个心吧。”无面像做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般,将匕首拧转着抽了出来。
徐玟宿瞪着满目疑惑,喉咙里发出不甘的咯咯声,倒在了地上,脸上凝滞着悲切。
无面赶紧扶了北寒衣一把,封住他心脏周边大穴,紧了紧眉头道:“徐玟宿恨虽恨你,却没我心狠手辣,他若在你胸膛将剑绞上一绞,你必死无疑,说到底,还是徐玟宿放了你一马,你暂时还死不了。”
北寒衣神色恍惚,早听不清无面说的什么,只觉得胸口漫上的凉意仿佛要将他冰封,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君荣……君荣……”北寒衣抓住无面一截袖子,恍恍惚惚的嘱咐道:“你……你告诉他……我不能……陪他了……我……”
无面看着晕过去的北寒衣,轻轻笑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笑容一时变得凄苦无依。
无恙殿上静穆无声,连呼吸声都刻意压得极低,司马君荣铁青着脸,坐在檀木桌旁镇定的出乎意料,按理,依着司马君荣的性子,早急得跳起来。然而,如此安静,是为哪般?
杨有福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喘一下,当年徐家被灭前,司马君荣也是如此安静,静得瞧不出喜怒,而后,徐家满门被灭。这次呢?若是北寒衣救不回来,谁会成为北寒衣的陪葬品?
四个御医围着北寒衣忙着止血上药,司马君荣看都不看一眼,只是静静的不发一言。
从宫门一侧灰溜溜跑进一个奴婢,走近杨有福,压了声音耳语道:“公公,青留公子跪在殿外已经昏过去三次了,您看……”
“让他跪着,寒衣活,他就能活,寒衣若死了,谁也别想活!”司马君荣平淡道,似乎是说给杨有福他们听的,又似乎只是他的自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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