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少了一人,我猜测大概是那个节骨眼上,他去如厕,所以才躲过了这一劫,我嫌找起来麻烦,所以并未追杀下去。”
“玩忽职守,死罪一条!”司马君荣呵斥道:“作为影杀之首,居然敢如此蔑视君令,你好大的胆子!”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司马弗琢撩了袍摆,慢慢跪在地上,不悲不喜道:“王兄,我本来就是江湖儿女,这王爷的日子我过不惯,更受不惯约束,你明知我的秉性,又何苦难为我。”
“唉。就因为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才不知如何留下你。”司马君荣悲悲一叹,无可奈何的伸手扶起司马弗琢:“你起吧,徐玟宿既然已经死了,此事就这样了了吧。”
“那我回去了。”司马弗琢告了退,走到窗边,推开窗直接窜了出去,门扇咣当一声落下来,比之前来时还响亮三分。
“司马弗琢!你个混小子!”司马君荣气得直瞪眼,望着微微晃荡的窗子有些走神。
晨早,司马君荣便早早起身,也并未去早朝,开了门窗迎进些新鲜空气,也只吩咐着杨有福送了些参汤来无恙殿。给北寒衣喂了点参汤,他便搬了绣墩在床边,卷了本册子闲闲的翻着。
头脑昏涨,自己仿佛置身茫茫雾气中,找不到方向,亦不知何去何从,只听到一个少年带着隐忍,咬牙切齿的低怒声:“若本王子日后得登帝位,定要杀尽伤你分毫之人!一个也不留!”
那声音含着怨毒,直凛凛得冲击着脑海,北寒衣猛得抖了个激灵,醒将过来。但还在惺忪中未真正醒来,眼神中全是迷茫。
他只觉得胸口带着撕裂般的疼痛,侧头看时,见司马君荣手肘支在床沿托着下巴一副要睡倒的样子,北寒衣眨了下眼,恍惚想起来一些事,在萃仙楼时,他被徐玟宿一剑捅伤,那时一脸花妆的无面公子在一旁冷眼旁观,却再他受伤时,亲手杀了徐玟宿。
而徐玟宿却是因他而死这件事,让他迷迷糊糊想起一件让他难以释怀的往事。
北寒衣还是司马君荣侍读时,他经常打司马君荣,别人都不敢动司马君荣,偏偏北寒衣打他时,他却是一脸微笑。不知不觉间,北寒衣便养了个极坏的习惯,有事没事的总要再司马君荣身上踹一脚或狠狠的拍一巴掌,人前人后从未避讳过。那时司马君荣尴尬到极点,总要握了北寒衣的手小声告饶:“你要打我咱们找个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再打,好歹我也是一朝储君,你总这样打我,别人也会看低我的。”
北寒衣不置可否的笑笑,从鼻孔不屑的哼了一句:“你脸皮的厚度,旁人不知,我清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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