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又一道平缓带着调侃的声音道:“你瞧他笑得,嘴都裂到耳后根了,不是做春梦,就是做美梦。”
北寒衣含糊的辩驳:“才没有呢……”
那声音噗嗤一笑:“看来还没有完全沉进梦里,得刺激一下他,让他清醒过来,若不然,他这一睡,恐怕要十天半月的才能醒过来,到时子繁岂不要伤心死。”
“用针扎他一下。”北正寒道:“子暖是我亲生儿子,我下不去手,您来。”
“那不行,子暖是你亲儿子,他还是我男儿媳妇呢,我也下不去手。”那声音不忍道。
“那咱两一起扎他一下。反正不能让他睡着了。”北正寒提议。
北寒衣想:这两人真狠。脑子却还是迷迷糊糊,反应慢得很,只听到一个声音道:“好了,咱们走。”北寒衣还想:什么好了?
糊糊涂涂的想也想不明白,隔了一会儿,两只脚指头突然有一股疼痛,像蚂蚁噬咬般慢慢攀爬上来,北寒衣后知后觉,啊得一嗓子,猛得坐了一起来。
“寒衣!”司马君荣刚吩咐人把御书房的折子搬到无恙殿,这才几刻钟的功夫,北寒衣又不知怎么了。司马君荣直接冲了进来,三步并作两步迈冲到床边,一把抱住北寒衣,心惊肉跳道:“寒衣,寒衣,怎么了?”
北寒衣静了一下:“脚疼。”他糊糊涂涂的想了一下道:“刚才,我父亲和你父王似乎回来过。”
“我父王?”
“嗯。”北寒衣苦着脸:“他们扎我的脚,疼的厉害。”
司马君荣放开北寒衣走到床尾,掀开薄被一瞧,北寒衣两根大拇指上各淌着一串血珠子,司马君荣顿时心疼不已,气愤道:“下手真狠。”他俯身捧起北寒衣的脚,吹了几口气道:“不疼了,吹口气就不疼了。”
却不知这两针扎在哪个穴位上,疼得北寒衣觉都睡不稳,只觉得这脚趾头全连了起来,一阵阵的疼,疼得他连睡觉都顾不上。
杨有福从宫外回来时,已经过了午时,杨有福禀告说,浑谷道长已经云游去了,他知道司马君荣还会找他,所以留了一封书信在三喜那里。
司马君荣拆开书信看了一遍,好大一张纸上,却用极细的毛笔,在纸中央写了八个字:万事顺他,房事节制。字小如蚊,看得司马君荣一肚子火气。
青留一去不回,似乎是困在了某处,倒是遣了不少鸟雀回来报平安,言辞不过是,让司马君荣照顾好北寒衣,自己不日将回宫之类的。
时间匆匆,眨眼间,半月将去,时间迫近,司马君荣整日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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