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怄什么气,脸色转瞬缓和下来:“今天天气不错,你气色看起来也好多了,不如我带你出去看看景,散散心。”
北寒衣道:“好。”
身边并没有随侍的宫人,连杨有福都被司马君荣打发到了旁处。北寒衣卧榻时间长久,身子骨难免虚弱无力,司马君荣便背着他,沿着御花园的水岸一边走一边和他说话。
早已入秋,阳光虽亮,但风里携了股凉意,拂在面上,连神思都微微醉熏。
司马君荣一身鹅黄压金丝长袍,冠上一颗白玉晶莹夺目,腰间缀着玉玦流苏,身姿挺拔威武,英气流溢于表,令人惊羡不已。北寒衣却简单许多,发丝缠了帛带妥帖的束在脑后,连衣服都只是随手披得一件白袍。
司马君荣背着北寒衣沿岸而行,岸边一溜青柳枝条摇摇,已有柳叶脱枝跌进水里,漾起圈圈涟漪。
“你怎么不说话?你如果不说话,我就该睡着了。”北寒衣轻声轻气道,声音带着惺忪鼻音,他轻声打了个呵欠,又多了几分懒散。
“你想听我说什么?”司马君荣问:“说几段戏文?”
“戏文有什么好听的。”北寒衣嫌弃道,想了想,又提议:“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吧,怎么样?就当给我解闷儿。”
“行,你问吧。”司马君荣爽快应了。
“我一直都想知道,璘药是不是死了?”北寒衣仿佛要睡着了,声音轻飘飘的。司马君荣脚下一滞,犹豫了一下,坦白道:“嗯,他们都以为璘药在奂仪宫,其实,我早就把她打进了死牢,审问过后,五马分尸了。呆在奂仪宫的那个,只是替身罢了。”
“唉,我就知道她活不成。”北寒衣可惜的直叹气,又问:“裳花呢?你把裳花放在我身边,又有什么用意?”
“你觉得我会有什么用意?”司马君荣调戏他:“反正不可能是让你收了她。”
“要是我想呢?”北寒衣反问。
司马君荣下意识的就想说杀了她,的确,杀人就是最好的方法。但他清楚北寒衣最厌恶他杀人,蹦到嘴边的话,被他生生咽了回去,改口道:“到时我就抱着一坛醋,天天在你眼前晃,不烦死你,只那醋味,都能醋死你好几次。”
“口是心非。”北寒衣抬手在他脑袋敲了一遍,嗔道:“你什么脾性我能不知道,不杀他九族,都算是积德了。”
“知我者,寒衣也。”司马君荣嘻滋滋的一乐,脑袋上立刻又挨了一记。司马君荣道:“宫里枯燥,我怕你呆不住,所以就找了个胆大的姑娘放在你身边闹闹你,宫里人都拘谨的很,裳花古灵精怪,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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