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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采深深呼吸一口气,终于又望向了叶凝霜:“霜娘,你如此姿态,我自然也不能不应。”
他嗓音里流淌了一抹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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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了这儿,安雪采眼底终究流淌了一抹恨色。
赘婿二字就是他的逆鳞。当初他入赘叶家,嘴里不说,心里也痛快不了。这么些年,他一切一切,都是为了淡划这个耻辱的称号。更何况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穷秀才。
可叶凝霜仍然看不起他,将他如此作践!
叶凝霜触及他的目光,也看到安雪采眼中厌憎。
之前安雪采不肯和离,舍不得河州送血也好,念着结发夫妻情分也罢,总归是不乐意的。
叶凝霜并不觉得畏惧,反而隐隐觉得好笑。
她想,安郎啊安郎,原来你还是介意这些事情的。你当初入赘叶家,和我做了夫妻,我们之间慢慢熟悉起来,情分也越来越好。我以为,你是不介意妻子比你强,也没将入赘那件事情记恨。
可是你心里面一直放不下,可你掩饰得太好了,好到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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