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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去那间流俅人开的商铺,用五百贯买了一盒最上等的胭脂,盒子就用
那时的精雕楠木,无论如何,他都非常想送给自己爱人一个像样的可以用出手的
礼物。剩下的一半存起来,一半买了书,太书院的书都翻了多遍,越读越觉得知
识浅薄,到后来,往外掏钱的事干得多了,家里已经堆了四面整墙,除了吃饭、
睡觉,好象呆子一样沉迷于史书典籍,摘写到食指和中指的茧子比锄地的老农民
还要厚实。
已经没有什么其他渴望了。要能这样一直写下去,到死的时候,就可以了。
但皇帝又得了大宛进贡的绝世神马,不得不去马场瞻观——
马很漂亮,鬃毛油润,颈项尤其光滑,铜铃一样大眼好象都在喷出烈火,凶
猛得简直如虎。
“燕赤宝马,果然名不虚传!”
“只有皇上才能骑得,我们看着腿都打软了。”
皇帝喜爱之色溢于言表,除了美女,他对名马同样欢喜,或说,举凡能让人
尽情享受的事物,皇帝都是个中翘楚。
这匹名马还未没驯服,但很快,它不想受太多罪的话就赶紧驯服吧。司马迁
远远看看,这些官宦都比自己高位,闲扯上几句,他们无疑都是皇帝重用的人。
霍将军也在,弟弟霍光突然被谴去看守陵园,他的脸色是绷起的,如同寒冷出鞘
的名剑。显然他不会得知因为他弟弟的小阴谋,使皇帝蒙受了怎样大的委屈,只
罚去看陵园,说明皇帝对他真是厚爱着。
皇帝发话了,“谁为朕降住这马,重重有赏。”——除了大将军,还有谁上?
没人抢功,瞎子都知道这是皇帝给将军找台阶下。
霍去病冷冷一笑,只潇洒坐下,不出一声。只有他敢这样做。不把皇帝看在
眼里。
面面相觑,无人敢劝。
刘彻面上只有森然,突然右臂一抖,缠绕在腕上的乌金鞭运劲一挥,“啪”
地一声脆响,马身上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没用的废物。”也不知道在骂谁,皇帝泄气的方式,就是残忍地狠抽名驹,
“留你何用?”
在凄厉的嘶鸣,司马迁难以理解这群莽夫的行为,他们难道只会用这样残忍
的方式驯服一头珍奇的野兽吗?就像他们征服敌人一样,汉皇只能做到杀杀杀光
为止吗?太蠢了。
“不要再打了,我来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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