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官宦为伍,只求心自磊落,只
想写出著作实现心愿,但现在,男儿不能随意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这时还不
算伤心吗?司马迁想被人不当人看还不能伤心吗?
他沉默地掉下眼泪,一边手心里也堵不住血,连嘴里都尝到味道。但还是努
力爬啊爬爬起来,伸出血淋淋手掌,「把盒子还给我。」
刘彻依旧逗著他,用他帝王的残忍,玩弄一只小耗子,他把脂粉盒打开,凑
到鼻子边上,深深一嗅,就像当时他对那百年铁树所结白花,这次,他眼看又要
重蹈覆辙。
「你要敢扔它,我就告诉天下人,你被我上过。」眼角有泪,非常狼狈,摀
住鼻子,特别难看,刘彻想,这个呆子肯定不知道他有一双生气时特别乾净特别
耀眼特别火辣的眼睛。
「你身上有几颗痣我都清楚!你叫了、喊了、你到最後还抱住我催我更快—
—韩嫣、霍将军、皇后,你那几万个女人都不知道你被男人上也这麽淫荡!」司
马迁趁皇帝一闪神,极快掠过自己胭脂盒,紧紧揣进怀中——太好了……自己刚
刚说过的都是什麽?嫌死得还不够快吗!
显然是了。
作为还击,皇帝就在旷野的草地上,扯光了他的衣服,自己却豪奢华丽衣著
整齐,完完整整,插进了他下体,这次,是皇帝在上面。自己也被强暴,是不是
可以扯平?都是男人,就抛下君臣站在男人的立场上可以扯平了吧?
能不能不欠了?司马迁护著心口那只胭脂盒子,赤身裸体,全无尊严,咬牙
忍受,冷风灌进头脑,却不能抽离痛苦。皇帝在他一把骨头的身体上动手掐著,
拍打著,留下淤红血迹,没有任何仁慈可言。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好像死了一样,但还一直睁著眼睛,要看清楚自己身上
发生了什麽。
只是一场非常单纯的强暴。
11
霍去病再次踏进这里时,以为自己多少会看到有点不一样的司马迁了,他当
然知道汉皇的手段有多厉害。
司马迁看到他,招呼他坐下,洗了茶杯,给他倒茶,什麽都一样,这个比自
己年长的男人跟多年前一样谨慎而不多话,没有任何改变,就像昨天他与他一起
骑马消失後,他们什麽都没发生过——怎麽可能?他是抱著他回到这里,从马上
抱下来,亲自抱回这里。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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