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看着果然不
正常的帝王,木然重复:“你不是对谁都会动情吗?”更难听点,就是发情,
“一夜御五女”这样旺盛无节的精力情欲,他的动情该都集中在下半身。刚说完
这句话,已经往后不自觉退了一步,以防挨打。
皇帝看他动作小心,终于发出了恨他不解风情的嗤笑:“我对谁都不曾手下
留情,你却安然活着。”这——本身就是暧昧。
帝王英挺饱满的面貌既具备智慧也不乏猖狂,这是一个多矛盾的帝王,完全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司马迁也不知道,他隐约在额头上淌着汗,冰凉冰凉,他无
知而困顿地看着从不会烦恼于得到与失去的帝王,显然一个国家的主人,一个帝
王的一番话对他产生了比起发生不伦关系来更大的心灵重创。本是云泥之别,岂
能揉面一样硬生生凑合!
——“我如果现在真走了,你日后想起来,又不高兴了,还是会把我抓来打
吧?你还会让我写书吗?”真的能走吗?我这样的一走又将付出什么代价?怎么
可能相信!
“伴君如伴虎,你第一天知道?”比谁都有道理,天下的道理都成他家。刘
彻如此顺理成章。当然不能相信。
不能相信。司马迁抬起手掌,重重拍打自己一个耳光,这响亮的“啪”得的
大声,简直是在显示他敢于挑衅一位君王的的无畏了!但他没有无畏,人有所爱
就不可能无畏,司马迁看着自己红通掌心,起风了,竹子反而不再能飘,风让叶
子飘零,温暖的时候也感到萧瑟,他以一种飘忽的口气说道:“我也仔细想过,
能不能不写了,能不能逃掉算了,能不能不再被皇帝压在底下当女人了——”这
样的愤懑郁于心,反倒只能飘忽才能掩饰心境。“我十岁开始学古文书传,十三
岁,向董仲舒学《公羊春秋》,十四岁,又向孔安国学《古文尚书》,十八岁,
他们说已再没什么可以教授给我。他们说我能取得比他们更伟大的成就,总有一
天,等我到了他们的年纪,他们也会因为我而被世人赞颂——其实,我心里是个
高傲的人,我没有谦虚跟已经这么了不起的师傅们说我做不到,我很高兴、我很
相信,我可以沉默一辈子,甚至可以几百年都不为人知,但我就是知道总有那么
一天,我所做的事我所取得的成就我这个人会成为一种标志,就像你,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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