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个他,
“你喜欢我啊,你攒钱只为赎我啊,你很想和我在一起啊,这些都不会说吗?”
“我——”
“子长,我和你终归有缘无分。”她轻轻挣脱了他的手,以一种做梦一样伤
感迷离而又满足的笑颜,摆弄着她锦绣的衣摆,徐徐走向桥的另端。
司马迁望着她背影,映在一片牡丹花中,和绿水。突然不是梦了,她真的是
沧海!是沧海!
就好象他是司马迁一样。
他大喊:“沧海,是我,我来了,我就来了!”他就要奔过去。
——他睁开眼睛,对上眼睛。
月光从闱幔透露,皎洁晶莹,至尊的金色满眼,极度庄严而堂皇,隔绝人气。
哪来绿水牡丹俪影?
喘气,像牛一样,痛苦地喘气,挣扎着揉着眼睛,挣扎醒过来:“我就来。”
至尊永远不了解常人的平凡爱憎,以一种带着怜悯的口气说事实:“你爱她。”
黑夜里,特别静谧,也特别看不起人。
“我就是爱她。”这么多年了,还是爱着。
至尊躺在书生身边,玩弄他的耳边发梢,而他侧过身,以一种拒绝的姿态意
图沉睡。
他原本伸出手,是要摸他,他好象先天就恐惧他的触碰,距离还有一点他就
更缩紧,于是,他改了,他可以很容易就推他下床,但那时候,刘彻是很想就这
么能把这个别扭的书呆子推离自己的帝王生涯该有多好。他就推了。
司马迁扑通掉在地上,毫没防备,夜里,隐隐摸着额头,是重重磕着了。
刘彻起身,他恼他,就是恼着他,哈,怎能不呢?你看他简直傻到骨头里,
真恨不得惯死他那多省皇帝心——刘彻他,隐隐伸手过来,精悍魁伟,不可一世,
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皇帝啊皇帝。
——“你不要爱上我。那势必是你的灾难。”隐隐在笑,“我不会对你好的,
陛下,我的心永远不会爱上你。”
26
武帝本不该饶恕这大胆的蝼蚁,但他饶恕了。他甚至是漠然的就手捉住那狂
书生的发,柔软,寒冷,天生的寒冷,就和那人的心一样,如此矛盾又贴合无比,
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刘彻清晰地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下去——
他就手抽了剑,御剑,龙吟不绝,清冷幽光,可以很简单、可以更简单!—
—他纨了满手的发,气力已经使出来,狠狠就斩——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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