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敏感,挣扎,这让一切都显得非常虚
假。
过于真实那就像是假的。
默默对峙,对方每一个五官,和细微的眼神变化,瞬息万变,好难揣测。
——“我们之间,说‘爱’?司马,你以前从不说,你现在却在对‘我’,
对你的皇帝说,你知道,你已经输了。”——
帝王放过了他,松开了禁锢,轻轻叹息,张开手掌,就看着手中那缕断发,
镇定而从容,刚才的真实都是虚假。
这个一定将被世代传诵的王者,轻易就翻过掌心,断发落地,没什么可以改
变他的磅礴与英伟;并不在乎拥有,帝王眼里只有江山万里,一切成空。
司马迁的手在捂住自己的额头,血的味道让整个室内失去庄严肃穆,青色的
衫子,灰白的面貌,显得很残败,只要失去了帝王的宠爱,花朵都会转瞬凋谢。
他始终一言不发,不表白也不辩驳更不笑话。
一切很自然,时间过去了,感觉会变化。然后,还有然后。
将来、很久以来、几千年过去,后世的人总以为能回述千年前的一切,会有
无数人无知而沾沾自喜,揣测帝王和他的将相们的过往,但,怎么可能,这个瞬
间就是这个瞬间,没有人再能重复。
世上只有一个刘彻,也只有一个司马迁而已。
这书生,始终不发一言,眼睛着上血,眼睫却不眨动,只大大用力睁着,终
于看天子,恨,在这盛世,也只是能是恨恨而已。
他在说——我不会动摇的,我这种眼神,我这个人,是不会因为你而做任何
动摇的。我才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根本很嘲笑你,你
听懂了吗?——
这书生的眼神——
那种恨恨——
竟撼动了天子。他那用劲地、努力地、不眨眼地定定地看,那种方式,让天
子再一次、像个真正的恶棍、混蛋、市侩一样,去扯着那书生留在自己身边的一
切,束发的方巾、废物、书、废物、笔、废物、纸、废物、砚台、废物废物废物,
甚至还有那个废物昨夜里刚使过的象牙梳,分不清了,管不了,都统统扯过来,
去掼在这个根本打不过他的废物东西身上——
不会发生噼啪碎裂的声音的,因为都砸在了人的身上。要打碎他每一根骨头,
要把每一根刺都扎进他身体,要让他哭,要让他叫,要让他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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