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好好打伞?”
感觉到先生正在帮他整理披在身上的毛巾,好让毛巾能完全包裹住他,还久违地听到先生的声音,季渝生顿时觉得风霜都流走了,如今在身体上流淌的都是先生熟悉的、带着雨水与泥土的腥味与植物根茎的气味。
不浓烈,却是最能让季渝生心动的气味,因为是先生的气息,是唯一一种能在他鼻腔里发甜的气味。
在长期飘散着各种浓郁香水的写字楼待了几年,久违地嗅到常青藤的清香,季渝生觉得自己像春天里万千堪堪冒出头的新生命,在差点窒息的时候得以被允许吸收氧气、得以生长。
这是他等了很久很久的氧气和常青藤,他已经连续四年没有在春天看到常青藤了。
终于在第五年,他找到了他的常青藤。
“因为想和你不打伞跑在雨里。”他想这么回答,还想告诉先生他仔细读了五年前寄来的信,想问他的心意是不是还和当年一样,但想起当年的事情和看见先生没有温度的脸却开不了口。他担心先生皱着眉头说不原谅他,又或者劝他往前走,不要再去被以前的藤蔓捆住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季渝生突然觉得眼睛发酸,他在想:会融化的吧,要融化才行啊。
“谢谢你,先生。”
见季渝生缩在毛巾用有些脆弱却充满期盼的眼睛看他,宋时鹤的眼神沉了沉,有些冷淡地说:
“我已经不是你的教授了,你不是最清楚吗?”
听到这句话,想起当年的事的季渝生内心瞬间一抽。明显地从季渝生眼睛里的火光被扑灭,宋时鹤别开了眼神,没有看季渝生说道:
“先进来吧,雨要洒到屋子里了。”
然后他就没有再理季渝生,自顾自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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