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脖子,季渝生感觉仿佛有一只蜘蛛爬进了他的衣服,一下一下地碰着他的脖子。他弓着腰跑着,全然不顾雨水的无情,他只想保护好怀里珍贵的雕塑。
自己如今这个愚蠢且毫无意义的举动其实带了一点祈求和迷信在里面,他希望自己这样跑向先生的话,先生就可以真的和他在一起,就像那些虔诚的朝圣者。
从机场跑到先生家的路程不远,但季渝生却想了很多东西,比如自己用笨拙的手艺耗时许久做出来的雕像,先生会不会觉得很难看,或者觉得他很没有诚意,然后就把他扔在门外,他这么想了一会,忽然又想起自己没有通知先生,先生会不会不在家,但如果他在家的话,会不会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狠狠地关上门。
又或者,就像几年前一样,先生发来一封决绝的信,而后便失去联络。
“生生,见字如晤。
“蔷薇的蜜吻”画展为期两个星期,昨天下午四点,就过期了。
我想,我们也是。
交流会上的酒很苦,喝下去后整个人像金铃子一般浑身发苦。
花园里的花都开得很漂亮,尤其是黄玫瑰和洋桔梗,但好可惜,我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红玫瑰,也许是还没开花,不,也许是不会开花吧。
今年的冬天太过漫长,就好像明年会直接到夏天一样,我也许要和春天道别了。”
一回想起这一幕,季渝生便感到一阵心疼。如今他终于弄清楚了自己的感情和解决了后顾之忧,于是他义无反顾地来到了y市,但当他快到先生的门前时,他后悔了,因为他很害怕,因为是先生,因为是意义特殊的这个日子。
余光的风景变得越来越模糊,季渝生踏在红板砖上的脚印也越来越频密,手中握着雕塑的力道也越来越紧。
远远地看到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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