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回音,电话的那边又继续开口道:
“我听说这讲座可邀请了x大的经济教授,我上网了解过的,那个教授可了不得,现在年薪都快超过富豪榜的...... ”
“知道了,我...会去的。” 言语间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犹如走在钢丝上的微颤,妄论电话将之完全抹去,话筒对面的人对此也毫不关心。对于他的冒然打断,对面的人显然有些不悦。
“行吧,多了解一下,找准机会上去搭话,有贵人相助,你毕业也好找到高薪工作。可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
挂掉电话后,季渝生无力地伏在透明玻璃茶几上,就像秋天掉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花瓣,犹如再也没有风情万种的机会。想起几年前选择本科的时候稍微向母亲透露了想研习艺术鉴赏的心情母亲脸色忽然黯下去的神奇,如果让母亲知道自己拒绝了教授强烈推荐他们去的年度经济学讲座,反而打算去参加诗词鉴赏会,后果是他所不敢想象的。
尽管诗会的嘉宾是当今诗坛中浪漫现实派与颓废派里最璀璨的新星,而且其中一位更是他欣赏已久的诗人。但艺术界的大家对于母亲而言,都只不过是艺术娱乐新闻的头条,或是茶余饭后的话题,都只不过是渺小的沙粒,不值一提。
伏在桌上细想了许久,手臂仿佛被粗鲁地扎了针一般慢慢开始发麻,季渝生便微微朝左移了移手臂,却不小心碰掉了诗集,诗集仰面躺在地板上,轻轻地发出”嘭“的一声。一抬头”致生生“三个字便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