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他一道回去住上些日子,我已应了,这便去同姑母说,求她回去时千万带上我。」
第十六章
怀风在那边犹自说得眉飞色舞,却不见兄长脸色骤变,俨然便是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势头。
「啪」的一声,怀舟将筷子狠狠扣在桌上,惊得怀风住了嘴,怔怔地看过来。
怀舟自忖向来沉得住气,只是实在禁不得弟弟这般撩拨,年夜时醉酒不归也便罢了,如今竟敢自作主张离家远游,登时肝火上涌。
他于这兄弟实存了一段说不得的龌龊念头,本就满心烦躁,因怕走火入魔管不住自己,平日里尽躲着走,但要他就此远离分府别居,一来放心不下,二来也心有不舍,于是便只剩了一缕妄念,想着反正怀风是娶不得妻生不得子的,未尝不可将他拘在身边一生一世,只他兄弟二人就此相守,清静度日,惟愿能日日看着他听他叫声「哥哥」,此生也算不枉了。
他这念头不敢言说,只得压在心底,一日甚过一日,渐成执念,今日乍然听闻怀风欲远游他乡,脱了自己羽翼护持,震惊之下恼怒异常,再压抑不住发作出来。
「你如今大了,主意也大起来,去南越这等小事又哪里需同我这做哥哥的商量,今日想起来便同我说一声,若是忘了,怕待你走了我才晓得吧。」
怀风不料他发这么大火儿,一时吓得作声不得,呆呆看怀舟铁青着脸冷笑。
「你平日里性子散漫好玩也就罢了,如今翅膀长硬,这平京城已拘不住你,想是巴不得离了我飞远些去耍。只是你便想去,也当想想自己身子,南越之地恁多瘴气,多少本朝官员弃官不做也不愿去此地为政,你倒好,不过听定远吹嘘两句,便上赶着要去,就不怕中病。如今府里有现成的大夫看顾,倒还好些,去了那儿,谁来帮你遮掩,露出形迹如何是好,你失颜事小,倒叫父亲英名扫地,这可是你做儿子的孝心。」
怀舟急怒之下口不择言,尽捡着怀风痛处数说,劈头盖脸一番训斥,只将怀风骂得面色惨白,眼里噙了泪花,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肯落下。
待他骂完,屋里一时沉寂若死,过得好半晌,才听怀风哽咽着道:「我虽任性好玩,却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哥哥放心不下我,只想护我一生一世,这些我都晓得。这次去南越之事我不曾同哥哥商量,原是我的不是,只是其中缘由却非是因定远挑唆,实是我另有一番想头。」
说到此,怀风起身,一撩袍子,跪倒在桌旁,握住怀舟右手,缓缓道:「我从小跟着爹爹学些兵法武艺,于朝政之事原本不大通晓,只是年纪大了,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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