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便之处如何是好?」
怀风一愣,随即道:「有定远在,他自当照顾我,不怕的。」
他一口一个定远,越发激得怀舟气恨,突地一笑,「你那身子倒不怕让他瞧见。」
怀风没听出他话外之音,犹自懵懂道:「我们向来一起吃饭一起洗澡,我身子什么样他最是清楚,自然不怕他瞧的。」
他说的这些均是儿时之事,其后两人天各一方,自然是再没有过的,此次重逢,那也只是一道吃饭罢了,怀舟也自清楚,只是听他言语中极尽亲昵信任,便如根火引子直捅到心里,腾地燃起冲天烈焰,那是说什么也再压不下来了。
咬牙切齿之下,怀舟再不打话,倏地攫住怀风腰身在膝上按住,一只手探进他裤里,寻到那光溜溜平坦坦的私密之处一按,冷冷一笑,「这地方我偶尔看见你尚且要遮遮掩掩,换做定远倒大方得很呐。」
第十九章
怀风这病来得凶猛,整整一日均是昏昏沉沉,饭也喂不进去,只得在吃过药后喂上一小碗和着人参熬煮的米汤。
怀舟守在一旁,面上镇定如恒,实则心内俱是惶恐,既怕怀风病势加重,又怕他病愈清醒过来伤心难受。
他这般心神不宁,自然也没了办差的心思,连巡防司也未去,只坐在床边看着怀风睡容发怔。
伺候二人的丫头们受了胡太医嘱咐,只当小主子夜里不甚着了风,害起寒症,银翘便请了怀舟示下,在外室里生了个小小火炉熬药热粥,并两个丫头轮流看着,伺候两个主子食水。
到得晚上,怀风高热渐渐退了,喂了一剂药后又过两个时辰,终于醒了过来。
他烧了一天,甫一睁眼仍是糊里糊涂,见怀舟坐在床头正俯身看向自己,一脸担忧,自然而然叫了声「哥哥,我渴」。
怀舟一愣,马上端来杯水喂他,待他喝完,放下杯子抚着他犹带微热的脸颊,「身上还难受吗?」
怀风热度一退,神志渐渐清明,昨夜里发生的点点滴滴刹那汇拢心头,烧得潮红的脸颊登时转为一片惨白,惊恐地瞪大眼睛,直勾勾看了怀舟片刻,倏地抬手打掉脸上贴着的大掌。
他恐惧之下使力极大,怀舟一只手让他抽得隐隐生痛,一下荡了开去。
只这一下,怀舟已知他想起了昨夜之事,沉默片刻,柔声道:「你病了一天,粒米未进,也该饿了,我扶你起来吃些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