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些什么,还望能见告一二。」
陈义既怕这位安王爷一怒之下伤了自己,又舍不得这到手的玉佩,转头望了一圈,见四周黑漆漆没半个人影,这才压低嗓子道:「实话跟王爷说,眼下武阳侯确然不在坤宁宫里,娘娘已着宗人府押他走了,不知到底是因着什么,只听娘娘嘱咐宗人府严办。」
陈义说完,半天不见怀舟出声儿,月光下,只见对面一张脸白得透明。
良久,怀舟方嘶哑着道:「多谢公公。」
说罢转身便走。
陈义见他身子一晃,顷刻间已在数丈开外,唬得直嘬牙花子,喃喃道:「好家伙,都说安王爷一身武艺,倒真没吹牛。」
摸一摸被攥得生疼的手臂,刺溜便逃回了坤宁宫,吆喝着给宫门下了锁。
怀舟一路疾行,并不出宫,径直便去了东宫。
此刻东宫已然落锁,他也不敲门。身子一纵便越墙翻入院内,正撞上一队巡夜的禁军,一把揪住领头的问:「太子回宫了没有?」
那领头的是东宫禁军的都指挥使,识得怀舟,一愣道:「还没。」
答完才觉有异,正要问他如何进来,待看清怀舟脸色,登时将话又咽了回去。
怀舟无心跟他啰嗦,丢开他飞身进了含元殿。一众禁军士兵同内侍均知他是太子亲信,见他今日行事大违常态,皆感诧异,却也无人敢拦。
子时三刻,东宫外一阵车马粼粼之声,是太子自净慧寺返宫,侍从忙启门迎接。
怀乾才自马车上下来,东宫中的掌事太监秦元凤便一溜小跑到跟前,凑到太子耳边道:「殿下,安王已在殿中等了您一个时辰,似有什么了不得的急事,面色不大好看。」
怀乾素知这堂弟喜怒极少形于颜色,能叫他不悦到着了形迹的必然不会是小事,不由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得晚归疲惫,沉声道:「叫他来书房见我。」
十数支儿臂粗的红烛将书房映得亮如白昼,只是这灯火再如何璀璨,亦除不去屋内两人脸上一层阴霾沉郁之色。
「怀风竟然不是王叔所生,这可真是……这可真是……荒唐透顶。」
听怀舟详述完怀风身世,饶是怀乾再如何按捺,亦忍不住恨声咒骂。
「王叔是失心疯了,横刀夺爱也就罢了,连孩子也一并弄过来,这下倒好,真相大白,他一世英名尽毁不说,皇家颜面何存,莫说父皇,光母后那里便绕不过这桩事去,不然如何对姨母和褚家交代。王叔是一了百了死后无挂,如今揪不出当日始作俑者,除了处置怀风外更有何法。」
怀乾惊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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