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绕经榆次再至哀牢关,当能避过战乱。」
又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这一点盘缠……」
还未说完,便被冯德才打断,「冯某虽当不得家大业大,这一点盘缠还是有的,阴相公莫不是小瞧咱们。」
携了水沉烟手道:「若非阴相公玉成,冯某今日怎能有妻有子,大恩大德难报万一,也只有在这些许小事上略尽薄罢了。」
怀风看了他俩,再不知说些什么,末了,只得深深一揖。
夷陵事了,怀风便在此坐船,不到两天即回返总坛。
阴寒生足有两个多月没见怀风,这日一大早接到飞鸽传书,晓得兄弟晌午便可抵达,甚是欢喜,一早便骑了马跑去码头迎接。待怀风下了船,兄弟两个并辔而行,左右随侍在后远远跟着,一行人缓缓往回走。
此际已将立夏,空气中满是湿润的水汽,隔三差五便是一场雨水,或大或小,浇得满目葱绿。沿途春花烂漫绿草成茵,便只是走马观花草草一看,亦觉心旷神怡。
「爹爹可到家了吗?」
「二叔早就回来了,这两天便念叨着你,想着你早该回来,怎么拖到这时,昨儿晚上还催我派人去接你。」
怀风淡淡一笑,「许久没回出岫谷,谷中许多物件都糟烂了,便多耽误些功夫收拾了一下。」
停一停,忽地问道:「大哥,我回来这一路上听闻广阳王造反,朝廷派了大军前来围剿逆贼。咱们厉冤阁曾为广阳王所用,若他落败了招供出去,咱们总坛所在难保不为朝廷得知,届时恐怕便是大祸临头,大哥可有应对之策?」
阴寒生先是一怔,旋即便笑,「兄弟有所不知,咱们虽接下过刺杀太子这单生意,谈价码的鸣镝堂管事却是易容之后方与广阳王手下接洽,莫说咱们总坛所在,便是谈生意的人是谁他们也不得而知,朝廷自然更加摸不着头绪,何用担心。」
说罢又是一哂,「再者说,广阳王这些年着实积聚了些粮草人马,手下几员大将也不可小觑,朝廷虽派了大军围剿,新皇帝这江山能否坐稳也未可知,他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顾得上清剿咱们。」
怀风摇一摇头,「大哥这话可说岔了。我在京中住了多年,深知广阳王为人,此人城府虽深,又有些能耐,不过气量偏狭,论御下之能,远比不得新皇,此刻猝起发兵,纵占得一时之利,久了也绝非朝廷对手,且他到底师出无名,倒是朝廷占了大义名分,若是号召天下勤王,只怕广阳王撑不了多久。我怕的便是他兵败之后,朝廷不免大肆清算,咱们与广阳王结交时万一留下甚蛛丝马迹,逃不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