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寝其皮,癫狂之下浑忘了这两千人本就是来偷袭野狼坡,这一仗原就是有败无胜,一双眼只死死盯着三十丈外的怀风,摘下背上金弓,使出全力,一箭射了出去。
一番厮杀后,鸣镝堂过半弟子都挂了彩,只文斌、贺双城等六七人全身而退。海棠因是女子,叫师兄弟们有意无意护在身后,竟也毫发无伤,这时取出干净布巾,为伤者一一包扎。
这些弟子伤势都不甚重,但因经历这一场大战,死里逃生,不免仍有几分心悸后怕,各个都有些灰头土脸。
怀风见众人都捡回条命,心中稍安,又见驮药材的马也找了回来,几包药材分毫未失,更是欢喜,好生勉励了众人几句,稍后见怀舟亲自对战那千夫长,不由便转过头去关注战况。
此刻战火将熄,已不似方才凶险,他又看得入神,浑没留意周遭,铁兀达那箭直到眼前方才发觉,躲闪已然不及,只觉左胸一热,霎时传来一股剧痛,身子一歪,从马上直跌下来。
这一下变起突然,众弟子只惊得呆了,唯有贺双城离着怀风甚近,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怀风身子放到自己马上,一叠声叫「少主,少主……」
连唤几声不见怀风反应,只慌得嗓子也哑了,其余弟子亦围上来,各个脸色煞白,海棠更是急得哭起来。
众人正是一筹莫展手足无措之际,忽听怀风轻轻道:「别慌。」
语声低微颤抖,显是在强忍剧痛。
众人只道他一箭毙命,这时听他说话,无不又惊又喜,一个个睁大了眼睛。
说来也巧,那一箭虽是直奔怀风心口,却偏偏被他挂在胸前的那包人参挡了一挡,箭尖便偏了几分,势头又缓了一缓,透过两支人参,只扎到了锁骨下一寸之地,入肉两寸来深,虽顷刻间鲜血浸透了衣衫,却是错开了要害。
这些弟子中数贺双城为人老练沉稳,见少主有救,立时沉住了气,连点怀风胸前几处大穴护住了心脉,其余弟子这时也醒过神来,离得近的取出伤药撒在伤口上,暂时止住血流,处在外围的便面冲外护成一圈,对外警戒。
其中一名弟子眼尖,方才余光中瞥到冷箭是自铁兀达处射来,恨得咬牙切齿,指着铁兀达同师兄弟们道:「少主便是遭了这厮的毒手。」
话音未落,只觉身旁人影一闪,竟是文斌一式冲天步直直冲了过去。
此时战场上燕兵又少了大半,只余两百来人还在抵死挣扎,勿拓亦已是强弩之末,在怀舟内力重压下,一招慢似一招,终于气力不济,一招使老,被怀舟觑个空子在肋下斩了一刀。
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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