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怀风发脚微带潮湿,像是方才洗浴过,不由目光一凝,诸般猜测陡然而生,便欲唤住怀风询问,只是嘴巴张了几张,终究又闭上,暗忖:问了又能怎样,揭破了去,大家面上无光,总不成叫他再来怨我。
待怀风身影没入屋门,慢慢收回目光,黯然一笑。
待怀风一走,怀舟在窗旁站了片刻,便又回去床上补眠。
他向来自制,极少赖床不起,这日却破天荒地睡到了快晌午去,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着衣穿鞋时都不自禁地面带微笑,待整束停当了方踱到院门处,吩咐丫头进去收拾屋子。
他是堂堂亲王,身边服侍的一等丫头便配了四个,这还是嫌多免了一半后剩下的,余下这四人均是褚太妃精挑细选出来预备儿子收房用的,故此各个容貌过人,又极识得眼色,见主子今日心绪甚佳,不复素日里不假辞色,不由想起太妃吩咐,均打叠起精神娇声笑语地伺候,便盼着能得怀舟青眼,不求封个侧妃,但能有个姨娘的名号也是好的。
这四人里头有个叫入画的,最是心思活络,见怀舟衣裳整齐,头发却还没梳,抢先拿了梳子道:「王爷,奴婢服侍您梳头。」
细致地将怀舟头发打一个髻,正要戴上玉冠,怀舟道:「今儿个不出门,不必戴那劳什子。」
入画便放下那冠,笑道:「那敢情好,王爷可有多少日子没在家里呆过了,奴婢待会儿去告诉了太妃,叫厨房多做几个您爱吃的菜。太妃昨日得知您回京,欢喜得什么似地,便想着同王爷说几句话,偏您恁晚才回,太妃精神弱,等不得先睡了,一大早便叫奴婢们过去,说等您醒了便紧着告诉她,好同您一道用膳呢。」
提起母亲,怀舟心下一沉,想起母亲这些年间作为,立时生出几分烦躁不悦,但毕竟母子俩已两年未见,不免也有些挂心,便点了点头,「嗯,我许久不在母亲跟前尽孝,难得回家一次,自当陪陪她。」
入画见怀舟听进了自己话去,心中窃喜,正要再说两句讨怀舟欢心,忽听另一个丫头品诗道:「哎呀,这被子床褥怎么都潮乎乎的,定是浆洗上的人没晒透便送了来,昨儿个是谁整理的床褥,怎么也不警醒些,也亏得咱们王爷是军伍里吃得苦的,睡着这湿褥子也不觉难受。」
昨儿个正是入画铺的新被褥,听了这话,便知品诗定是见不得自己在王爷跟前讨了巧,故意挑刺挤兑,心中冷笑,面上却一副惊讶之态,袅袅娜娜地过来,「怎么会,我昨日特地挑那新做的被褥铺上的,还没拆洗过,哪里就返潮了,莫不是你手上出汗,这才摸着觉得湿呢。」
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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