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子逸面无表情的看完信,若无其事的继续下棋,暗十七却看得出他心已乱。
繁华奢靡的锦都,是他的牵念么?
不管如何风轻云淡,总有些割舍不下的东西。
“我看这棋改天再下吧。”暗十七拂乱棋盘,长身而起。
公子逸没有反对,为什么他总是能一眼看穿他的心思。这人太过聪明通透,让人觉得危险,想要逃走。公子逸直觉不能再跟暗十七相处下去了。
“既然你的伤痊愈了,过两天就出谷去吧。”公子逸直接下了逐客令,“紫袖,收拾东西,两天后去锦都。”
“你是想要逃么?”暗十七问道。
“我为什么要逃?”公子逸不能承认他心中的畏怯,跟多年前一样,他不能主宰,只能躲开。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暗十七不予计较,轻轻笑了笑。
紫袖默默的收拾东西,这么多年了,终于还是要回锦都么?好不容易才逃开那束缚,却又要回去。绊住公子逸的那根线,从来都不在他手里,这让人觉得无力而悲哀。
命运的捉弄总是让人无可奈何。
第二天,暗十七只身一剑出了谷,公子逸远远见了,并没有相送。
他们都是不肯轻言别离的人。
那一袭青衣在风中猎猎飞舞,只留下一个清寂的背影。
该走的总会离去。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暗十七没有回头,这儿终究不是他能够停留的地方。身后琴声隐隐,以后,公子逸还会寂寞的弹着琴么?还会有如他一般,为那一双弹琴的手而倾倒的人么?
冬归城已近在眼前,暗十七步入城中。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悠闲过,沿街欣赏,这大概就是普通人平凡而简单的快乐,可惜他连这样的快乐都是奢望。如今他穿城而过,却无法享受同样的快乐,他终究不是普通人。虽然他非常乐意成为那样的普通人。
投注到他身上的目光并不多,只因他现在这张脸丢在人堆里就再也找不见。他不是一个喜欢炫耀的人,况且并不认为他痛苦的根源值得炫耀。
沧海明月楼是冬归城最大的酒楼,如果到了冬归城,却没有沧海明月楼,就是一种遗憾。
暗十七并不缺钱,既然沧海明月楼有如此赞誉,他当然不能错过。寻了大堂靠窗的一个空位,暗十七要了几个特色菜品,外加一壶梅妃醉酒。
大堂是一个收集信息的好地方。邻桌是几个商人,其中一个高瘦的男子道:“你们听说了吗?皇上病重,这皇位又有得争了。”
“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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