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耽耽好好过”,自己的真正幸福的人生就将在海外重新开始。管他,毒药又如何,自己这辈子已经过得够惨了,好不容易有盼头,别人的死活关我何事?
不行,涵儿常说仁者爱人,我过去不也自以为以仁爱治天下么,如果我是个仁者,如何能将自己幸福建立在成千上万人的生命之上呢,如果这样,这日子必不幸福。
风净尘将那药拿出来扔了,过了一会儿却又捡了回来,捡回来却又扔了。一个晚上就这样扔了捡,捡了扔,一下子满是甜蜜,一下子却又满生恶意,这飘来摆去,竟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好不容易才看见军营的时候已经是累得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他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已经不是处理毒药了,而是回去好好睡一觉,累,身心俱疲。一进大营中,就看见大家看他的目光和昨晚完全相了个反,昨晚他走的时候大家还是满怀感恩,现在却恨不能在他身上戳出三百个洞眼来。这种目光让他打了个寒颤,什么地方见过,三十多年前,当时自己抓住珠儿时,对着镜子好像在自己眼里看到了这种仇恨却兴奋之极的目光。直觉让他料定大事不好,刚想回头就跑,只觉得两腿发软,气提不起来了,内劲被一种奇怪的力量给制住了,一点都运不上。风净尘立时心中一凉,珠儿,只有珠儿才能不知不觉之中制住自己的死穴,他,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刚觉得自己要掉进深坑时,就听见大胡子的怒吼声:“逮住国师走狗,不许放走他。”这些个义军呼拉一下全扑上来。风净尘根本无法动用轻功逃走,被他们压在最下面,捆得个结结实实。
一个刚刚逃回的义军,从风净尘的胸口将那几包药物拿出来道:“这就是刚才咱们看见的,狗国师给他的毒药。大胡子哥,您请医生来验验。”
几个军医过来,打开包,闻着绿莹莹的发着幽香的药,有人带过一条狗来,军药只取了一丁点,刚给狗服下,那狗就口鼻喷血,全身抽搐着死了。好厉害的毒药。风净尘一动都不动的看着这些药,真的被自己猜中了,珠儿,珠儿是不会放过自己的。看来他是想借义军手来处置自己,这样风涵兄弟以后就算知道了,也怪不得母亲。想到了这里,风净尘心中已经是一片寒冰,一点求生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求能速死了。既然珠儿要他死,就死吧。
有几个奴隶撕下他的衣服,把他赤条条的提起来,那些君为民留在他身上的可耻记号,都暴露在朝阳下。几个奴隶用力戳着他后背打着的“国师贱奴”的红色烙印,风净尘咬着牙,忍住了钻心的痛楚,任他们摆布。另几个奴隶指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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