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掉下去了?”
齐思璧刚才回来的时候天就下开了雨,生怕淋湿了那些叫批改的学生课业,便将课业往怀里一塞,摇着车死命的赶。越用力,这下半身就越如火烧火燎的痛,到最后实在是没有气力了,轮子在雨里打滑,人就掉下沟里去了。他用手抓着小树枝没有将上半身浸到水里,可是下半身在水中浸着,却同浸在针海里差不多。真的受不了,免不得呻吟起来。恰好被刘三听见了。刘三爬下去,用伞把人勾起来,把他抱到上面,又把车给弄上,等回来的时候,两人全都湿透了。
齐思璧慌里慌张的把用布包着的文章拿出来一看,还好,虽然湿了,却没有烂,在火上烤烤就成。刘三道:“齐先生,你都湿透了,我给你换衣服。”
齐思璧身子紧了一下,连忙道:“刘先生,多谢了,我自己能换,您也湿了,今儿多谢您了。您还是快去换换,省得着了凉。”
刘三刚想把手伸过去扶他,齐思璧如同受惊了一样,把身子往里缩。刘三很是不快,哼了一声,管自己出去了。不知高低,本尊迂尊降贵伏侍你,你还拿起大来了。齐思璧看他出去,长出了一口气,自己身上那些丢人的标志怎么能叫这热心肠的年青人看见,还是自己来吧。
换好了衣服便在火上将文章烤干,自己的眼神是越来越不济了,什么东西看上去都有了重影,云长老说三年之后,便会出现目眩,然后便是瞎了,看来是真的了。趁着自己还能看见,就多写几部书,然后便干干脆脆的结束自己可悲的一生吧。刚想将身子撑起来,胸口以下的部位都刺痛的厉害,几乎想要晕去,这刺痛是越来越往上了,已经快到胸口了,云长老说到了头部,就是那恶蛇留在自己身上的蛇子开始吞噬自己的时候,等到脖子的时候就自尽,才不让那恶蛇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刘三这夜是累坏了,美美的睡到大天亮,一想,糟了,该去上课了,急忙起来,便问陈伯道:“陈伯,齐先生上课去了么?”
“那个穷酸啊,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三年没有误过工呢,今天却没有起来,天晓得在做什么。”
刘三一听,吃了一惊,用力推门进去,门没有上杠。只见齐思璧倒在床边上,嘴角边都是血迹。刘三一摸他的额头,烫得很。刘三把他抱起来,急急的拿了布给他消消温,然后叫陈伯去请医生。陈伯迟疑道:“刘先生,这一带只有几个医生,这诊费都很贵,路又远,我去这一躺,还得要功钱,这,问谁要。那穷酸是出不起的,前几次他病了,还不都挣扎着去上课了,什么时候那么娇贵了,发个烧都要请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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