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本能反应还是有的。狱卒把他带到了死囚牢,因为没有人看,又是重犯,所以押在最阴冷的一间。还好重枷已经去了,看他蜷缩在草堆里的样子,刺痛得难受。听着他重重的咳嗽的声音,整个人站立不安,恨不得立马将他从这破地方抢出去。
“齐先生,齐先生,你醒着么,我是刘三,我来瞧你了。”
齐思璧前些日子烧得昏昏沉沉的,烧退了些,身子却仍然沉重。脑子里嗡嗡的乱叫,头更是重得注了千斤铁一样。什么事情都想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己好像不是在站笼里了,至于为什么会出来,想不明白。十多天里,窝在草堆里头,清醒的时候想想日子不多了,泪水就无声无息的划下来,璧儿,我终究对不住你,这么点事都不能替你做完了。
听见刘三叫他,齐思璧慢慢勉强的翻了个身,忍受了大半个身子的针刺刀割,支起身来道:“刘先生,您来这儿做什么,您会受牵连的。我,我没事儿了。反正是个死字,每个人都会死,人人都要走的路。您犯不着为我难过。”
刘三看着他篷乱的花白头发,无力的乱垂在那带着伤痕的脸上,一双大眼睛里是无边无际的绝望。刘三勉强压下泪道:“齐先生,您要撑下去,我听说,上官已经把最大的匪头子抓住了,您的案子说不定很快就清楚了。”
齐思璧苦笑了笑,慢慢的趴卧下去,已经没有希望了,这刘先生是好人,就别拂了人家的一片心思了。齐思璧抬头道:“刘先生,麻烦您,我要是死了,给我收个尸。把那三张画儿放进棺木里边,找个地方埋了就得了。谢您了。”
刘三已经想要脱口而出了,风净尘你这个呆子,你这个二百五,为什么对着我说这种话,可是见到他眼里伤心的神气,却又骂不出来了,叹着气安慰了他几句便走了。
让齐思璧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十万大山中最大的土头子自首了。这土头子全招了,那些村长跟他有关系,那些村长叫他对抗朝廷,他是一五十五全招了。当然还包括有个姓邓的村长因为逼奸坐馆的先生不逐,心生恨念,要他将这先生也陷进去的事情。
这昏官被狠狠斥责了一通,齐思璧也叫无罪释放了回去。这府院倒也还讲人情,赔了他十两看病的银子,叫用车给送回山里头的学舍去了。刘三兴高采烈的接他进去,给他挂好了画,齐思璧软绵绵的躺着看着那两幅珠儿的真容,露出了欢喜的笑容来。刘三在一边偷偷地看了他一会儿,便出去了。
晚上放不下他,又进来给他送了碗汤药,这家伙也不辩滋味的就吞下去了。吞完了,想是念起了什么,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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