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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1983年,这个既有严打刑事犯罪,又有经济要搞活的关键年份,让卫东还要遭罪。
但在八十年代,被专政机关处理过的污点已经永远挂在他头上。
彻底断掉上大学、进工厂、吃公粮的任何机会。
也彻底把让卫东前面读十几年书的前途堵死,只能跟父亲一样要么干农活,要么去工地打灰。
父亲的意外伤残让自己的求学路戛然而止。
然后就是忙里忙慌的想证明自己可以扭转这种家庭局面,却掉进坑里。
所以他对这个后来更是祸患不断的小舅怎么不恨……
思绪飞快的闪过这里,让卫东火热的心思都晃悠了下,那我又能干嘛呢?
实在是老保安太不擅长思考了。
正好热腾腾的担担面端上来,佝偻的老人系着围裙对他用大团结付账还有点抱怨。
这时有人到隔壁挑子边:“切二两猪舌,一碟花生米,我们自己有酒!”
大家都穷,这已经算是很阔绰潇洒的行为,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怀念这种均贫富的年代……
让卫东一边嗦面,一边听隔壁坐在挑担边小凳上唠叨:“你这猪舌是不是不新鲜,换猪耳,要不猪尾?你这味道还不如吃点香肠腊肉……”
真是猛然间整个脑海里都亮堂了,猪舌、猪耳、猪尾、香肠腊肉!
单说一样他还没反应,这几样说起来忽然让他想起自己寻找的缥缈在哪里。
从踹飞小舅,其实他就已经隐隐约约联系上!
才会下意识来找吃的。
这是个偏山区的国家级贫困县,到长江边的地级市有四十公里,再到省城三百公里。
没啥土特产资源,但家家尽量都有养猪的习惯,所以屠宰税算是税务重点。
实际上农家又舍不得吃猪肉,都送到屠宰场卖给城里,这几乎是唯一的现钱来处。
一家人一年到头的学费、衣裳、鞋帽,女人家想买点花布香粉都指望这。
但总要见点油荤吧,除了留下猪舌、猪耳、猪尾和内脏这些边角下水,就靠收成好的时候杀年猪。
有时候都是几家合杀一口猪,吃不完的大部分熏制成腊肉挂起来,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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