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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时间都是,也有半夜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又会惊慌地睁开眼睛,嘴里不停地喊着程航一的名字。要么就是因为幻痛而疼得说不出话,一直低声地嘶吼或者闷哼,要折腾很久很久才会恢复平静。
但总的来说,每一次医生检查的时候都说他在慢慢恢复,睡觉对他来说也算一种自我修复,让程航一不要担心。
程航一倒不是担心他术后恢复,这家医院在上海已经算顶尖,徐开慈接受了手术就有很大的几率会痊愈。
他担心的是徐开慈的心理状态,怕他一直这么睡着不是所谓的自我修复,怕的是徐开慈以这种方式在逃避现实,不愿面对无法解脱的日子。
这期间程航一拒绝了所有的访客,连宁望拎着他精心炖的补汤来迎接他的也只有紧闭的病房大门。
病房的门紧紧地关着,就程航一一个人陪着徐开慈,即使徐开慈不说话,他也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他总觉得徐开慈在听他说话,也不是随时都睡得那么沉,所以他也不说那些很沉重的话题,就挑着好笑有趣的事情讲。
他尽量挑着徐开慈睡着的时间帮他清理身体,每隔一会就帮他擦身洗脸,随时准备着徐开慈一觉醒来面对的自己也是干净清爽的自己。
这一觉睡得太长,程航一掰着手指头算算都有七天了。
到第八天徐开慈才悠悠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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