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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自珩见他爬起来,又倒在地上,忍不住恼起来,“洗什么澡啊都醉成这样了。”他正要将他拽起来,却听见夏习清固执地低声絮叨:“我就要洗……”
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周自珩无奈地将夏习清捞起来,把他带到浴室里。夏习清就像是一个生了重病的猫科动物,攀附着他不愿松开,弄得周自珩心里一阵燥动。
“洗吧。”他把夏习清放在浴室的地板上。夏习清努力地睁大眼睛,像是确认周围的确是浴室,然后开始脱上衣。酒精麻痹了他的四肢,让最简单的动作都变得迟钝笨拙。周自珩站在一边,看着自己那件灰蓝色的上衣卡在夏习清的头上怎么都脱不下来,觉得他又可怜又好笑。
原来那个狡猾又恶劣的人也有这么笨拙的时候。
出于这种不太健康的心态,周自珩蹲了下来,像照顾小孩儿一样帮他把上衣脱了下来,扔到了外面的地板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别人脱衣服。周自珩都不敢去看他,明明都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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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身上凉凉的,夏习清的睫毛缓缓地动了动,低下头看了看光着身子的自己,又抬头看向周自珩,眼神迷离又疑惑。
“你……干嘛脱我衣服……”
这人有病吧。周自珩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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