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簌的脸色陡然阴沉,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忽然由阴转晴。刀锋微微一转,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转瞬间便冻成了冰块。
庄簌皱了皱眉,她的身子猛地一动,登时将容寒尽弹开。容寒尽霎时被甩到了外面的桌子上,与桌子一同摔在了地上。他捂着胸口,哇地一下吐出一大滩血,目光落在明镜刀上,却无法捡起来。
明镜刀“锵”的一声摔在地上,染血的地方渐渐覆上一层黑色的阴影。她淡淡瞥了容寒尽一眼,回过头来。
重谣心里暗暗一叹,他的目光忽然落在庄臻的身上,眼神微动,露出一副难以言说的神情。
只见床榻之上,庄臻的眉心被溅上了一滴鲜血,顿时浮起了一丝黑烟,随后以那滴鲜血为中心,溃烂渐渐向整张脸蔓延。
庄簌顺着重谣的目光看去,见庄臻的脸上血肉一片模糊,淡定自若的神情瞬间破碎。她匆忙地俯下身子,伸出手不停地擦拭那滴鲜血,然而那滴血似乎早已融入了庄臻的头骨之中,只剩下一个异常渗人的洞眼。
她擦来擦去,却只能让庄臻的脸溃烂的更加严重。
庄簌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擦拭眉心的手顿时停下,眼里露出一丝茫然。
她自小身中剧毒,从小浸染着各种草药长大,一身剧毒早已渗入血中,寻常人暂且无法抵抗,更遑论庄臻死去多时,全赖这冰室中的寒气维持着肉身不腐。她的这一滴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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