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年仅六岁的盈袖更招人喜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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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常年与悍匪泼妇搅和在一起,盈袖其实很不像样子,小小年纪就会说脏话。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盈袖,她穿得破破烂烂,脸和袄子上都是泥,正蹲在地上,拿木棍挖土玩儿。也是,白氏忙着和相好的厮混,怎么顾得上照看姑娘。
盈袖看见我们一行人回来了,扔掉泥巴,兴高采烈地张开双臂,朝她哥哥冲过来。
到底是亲手养大的,梅濂真真是疼盈袖,抱着姑娘,用手擦她脸上的泥,宠溺地亲了又亲,闻见股尿骚味,他不住地埋怨母亲:我不过出去几日,您怎么就不管丫头,丫头瞧着又尿裤子了,没敢找您换,这大冷天的,把丫头冻坏了怎么好。
当年的我,痴痴地站在雪地里,看着梅濂给袖儿擦脸、换衣、梳头发……
说实话,我真的很羡慕袖儿。
我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家里姊妹兄弟众多,高堂更多教导我们要知书懂礼,记忆中,父亲没有抱过我一次,哥哥虽是嫡亲的,对我的好也是体现在吃食和小玩意儿上,哪里像梅濂对袖儿般亲昵。
洗干净后的盈袖,让我大吃一惊。
这个丫头,也太好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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