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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牙齿不停地上下打战,他只呻吟得两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脸上青气毕现,现在是大暑天,他穿得也不算单薄,却仍冻得全身发抖。
“烈儿,烈儿,难道寒毒又犯了?”少妇一把抓起儿子的右手腕,只见那小小的手掌心有一道暗青色的线,一直延伸到了手腕寸许,比昨日好像又长了些。她知道,一旦这青线通到心脉,就是儿子的死期!不,只怕还未到那时,爱子已经被这难以忍受的奇寒给折磨死了!
心中一痛,一把将儿子搂在怀里,接触到的身体宛如冰块,霎时间让她打了个寒噤。可她并不在意,只想给儿子多些暖意。
一个念头早已在心里转过千遍万遍,这时又冒了出来: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让那人为烈儿医治。便是要我死也在所不辞!
二
太阳将要西斜的时候,一大一小两个人影终于到了山顶。
“娘,就是这里呀?”少年看着眼前几间简陋的竹舍,心中微觉不屑。什么“高人”?还没他家仆人住的好呢!
作母亲的哪有不知儿子心意?低声训诫:“烈儿,待会儿娘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许乱说话。”
少年还是不服,可也不敢再说。不知怎的,母亲虽然从未对他疾言厉色过,在他心中,对她的畏惧却比父亲更甚。
少妇整了整衣装,又将蓬乱的发髻归拢在耳后——在任何时候,她的骄傲都决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失了仪态,尤其是那人。
清了清喉咙,她朗声叫道:“师弟,无伤师弟,出来见见故人!”
等了片刻,不见有人出来。少妇又道:“无伤师弟,我是你师姐西门无双,我有急事要见你,请现身。”
然而这一次仍然没人答应。那少妇,西门无双,有些沉不住气了,向儿子道:“你守在外面,我进去看看。”径自向竹舍内走去。
少年就一个人无聊的守在外面。午间时候的寒毒折磨了他足有半个时辰,只歇了一会儿,便随着母亲继续赶路,他虽也从小娇生惯养,却没有母亲的坚忍,这时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便寻了一处矮石坐下,闲闲的打量四周。
竹舍后面是他们来时的路,都被茂密的树荫盖住。小小的竹舍被几片疏篱围住,疏篱下面随意点缀着几丛小草花。黄色的,紫色的,随着微微的晚风轻轻摇曳,别有一番韵致。
可是,这些东西是入不了这位从小在富贵花丛中长大的少年的眼的。于是,他转过身,看向竹舍前方。
前面不过几丈远的地方是一片悬崖,对面重峦耸翠,险峻非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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