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所以,伤再重,身体再不适,精神再不好,也始终警觉着。每当昏昏欲睡之时,就用匕首在腿上轻轻一划,一天下来,身上又多了好几个伤口。
这是一场艰苦的耐力比拼,只要他能坚持住不倒下去,就还有出离生天的希望。
然而,这希望又是那样的渺茫。
半个馒头握在手中,说是半个,实在高抬了,也只有茶碗大小。练无伤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对方不给他,他也吃不下。胃里翻江倒海一般难受,车中闷热的气味几乎让他呕吐出来,吃饭似乎也成了一项艰苦的任务。
可是,他又必须勉强自己吃下去,因为他知道不吃就意味丢失体力,意味着死。吃饭现在只是求生的必需。
费力的把馒头咽下去,忍住心里的恶心,可干涩的喉咙却让这个动作显得极为艰难。同样的,他也有一天没有喝水了。
在清虚眼中,练无伤的武功实在高得可怕。所以他不能留给练无伤任何一点反击的机会,一应的生活必需降到最低,只要让他留口气,指点出宝藏的下落即可。
勉强咽下几口,喉咙一痒,咳了出来。一抬头,一杯茶水停在眼前。
凌虚道:“喝吧。”
练无伤一怔,不解的看着他。只听清虚冷冷地道:“你对他倒真是不错,还有茶水。”
凌虚道:“再不给他水喝,他就真要死了。你也不希望吧。”
一杯热茶这时候对练无伤来说无异于琼浆甘露,饮下去全身都是一爽,既是对方是敌人,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声“多谢”。
清虚瞧了练无伤一眼,又看了眼凌虚,哼了一声:“不早了,咱们赶路吧。”
凌虚仍然回到座上赶车,车内又只剩了清虚和练无伤。练无伤吃了馒头,半闭上眼睛假寐。过了一会儿,只见清虚把手中的馒头放在鼻尖嗅了嗅,又从怀中掏出一枚银针来,在那上面插了几下,这才安心吃了起来。
练无伤忍不住奇怪,心想这人难道还在担心同伴下毒不成?自己都不担心了,他还担心什么?要知以练无伤的身体状况,既是最普通的迷药,也有可能致命,所以他倒不担心对方在水饭之中下毒。倒是这清虚,举动实在令人诧异。
想了一想,忽然明白:这人疑心太重,即使是同门兄弟,也不肯全然相信。这道理其实很好明白,只是练无伤心思单纯,以己度人,所以一时想象不到。
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世上的诡诈花样实在太多,决计不是自己可以应付来的,若能侥幸脱身,还是早早回到山上的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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