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灯影却不停的晃动,正如练无伤汹涌澎湃的心潮一般。他端详着熟睡中凌烈孩子般的脸孔,那张脸上仿佛还残留几分凌无咎的影子。忽然之间,心头涌上一阵寒意,他仿佛看到,冥冥之中,正有一只翻云覆雨手,把他们三人的命运绑在一起,分也分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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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烈的烧反反复复,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退得干净,可是他的外伤也不轻,身子依然虚弱,只能躺在床上。
问起被抓的经过,凌烈只说半夜里睡得正浓,仿佛中闻道一阵暗香,再醒来的时候就身在地牢之中了,曾经有人追问他昊天门的宝藏在哪里,这些人一直蒙著面,也看不出是谁。
“那麽任老堡主的死讯你也不知道了?”
凌烈一呆:“什麽?任老伯死了?怎麽死的?”
“没什麽,急病。”练无伤可不敢告诉他,外面都在传他是凶手。
凌烈唏嘘伤感了一阵,又狠狠的道:“ 暗算我的鼠辈不知是什麽人,等我伤好了,一定要挨个的找他们算帐!他们抽我多少鞭,我要加倍的找回来!”
练无伤心头一酸,傻孩子,你的武功回不来了!而凌烈全副的心思都在报仇上面,倘若知道武功已然被废,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住。现在只有瞒的一刻是一刻,等他伤好了,人也平静下来再说。
“这是哪里?咱们为什麽不在降龙堡?”
“那里不安全,咱们总要找个僻静地方给你好好养伤。”练无伤说著,用一块浸湿的手巾给凌烈擦脸。
手巾软软的、热乎乎的,无伤的动作又是那麽轻柔,那麽仔细。凌烈开始觉得这些日子受的这点苦也不算什麽了。
本来凌烈还以为,那晚的剖心置腹的告白会吓跑了练无伤,当他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不用死的时候,著实後悔了半天,很怕练无伤就此躲著他。可令他大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