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一闪,脸上掠过一道煞气,他慢慢的起身,将一床锦被轻轻盖在熟睡之人的身上,然後悄没声息地关了窗,轻烟一般飘然下楼。
“主人!”紫宸正在犹豫著该不该叩门环,门就已经开了。终於接近了这个地方,他心里又紧张又是害怕,当然,还有一点兴奋。他对主人有敬有爱,对“那里的那位”又妒又恨,明知道这是他无法涉足的世界,他却像著了魔一样拼命想要靠近一些。
“主人,我有事禀……” 後面的话却因凌烈阴沈的脸色再也说不下去,紫宸忽然意识到,他冲动的做了一件蠢事。
一声不吭的揪起紫宸的衣襟,带著他掠出五丈以外,确定楼中人什麽也听不见了,这才重重的将紫宸摔落在地。
沈重的撞击让紫宸胸口一滞,咳出一口血来,不容他爬起,头顶上传来有如严霜一般的声音:“我说过,任何人不许接近这里。我一向不喜欢有人违抗我的命令,你也一样,不要再有下次。”
这样冰冷的语调,紫宸还是第一次听到主人对自己用,心头一痛,几乎又想咳血。他低垂了头,轻声道:“是。”回头看向那花木掩映中的小楼,眼里满是怨毒。
正夜,南安城。
谁都知道,南安城内有两大镖局,城北的威远镖局和城西景泰镖局。一山难容二虎,可这两大镖局关系却出奇的好,尤其两家的主人更是多年至交。
前两天,威远镖局突然被人砸了场子,少局主和夫人惨遭不幸,老镖头易承天和他的外孙下落不明,一天之内,威远镖局风流云散,死的死,跑的跑,只剩下了空荡荡的一座大宅。
南安人震惊、议论、猜疑,脑筋转得快的人不禁开始想,对方的下一个目标是谁?会不会就是景泰镖局?
齐景山看了眼自家镖局的招牌,火光下,“景泰镖局”那四个金漆大字刺得他眼痛。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了三十年的江山就要在今夜放弃,心里实在万分不舍,可是一想到威远镖局的前车之鉴,就算再不舍也要舍得!
长叹一声,挥了挥手。
两名趟子手利落的爬上梯子,小心翼翼的将匾额取了下来。
“爹,咱们真的要走麽?”说话的是齐景山的独生子齐云傲,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常年风吹雨打的走镖生涯让他看起来黑壮精悍,孔武有力。在他身後,几十名镖局中的好手护著七、八辆马车。车上,有镖局的家眷以及一些衣物细软。
看样子,竟是要举家逃亡。
齐景山看著儿子,脸色惨然:“总比家破人亡要强,威远镖局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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