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被最爱的人背叛是这般痛,痛彻心肺,他自己终於也尝到了。
凌烈站了起来,再面对无伤的话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发狂。他转过身,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为什麽你不告诉我,你其实把我的寒毒渡到了自己身上?”
练无伤反问:“我说了,你就会放我离开麽?”
凌烈低声道:“不会。”说著,加快脚步,走下楼去。
70
秋日将尽,又下起了雨,初时淅淅沥沥,渐渐竟成瓢泼之势。枝头的桂花被雨一打,零零落落的满地都是,形销骨寒,唯有暗香依旧,眼看这一秋又要过去了。
秋雨恼人,然而真正恼人的并非秋雨,而是缠绕在心头的万缕愁思。这愁思正如一张巨网,网住了凌烈,让他无所遁形,无计脱身。
自那天起,凌烈不敢再待在宁心阁里,他怕,怕见练无伤那淡漠的眼神。
在神医的精心治疗之下,练无伤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凌烈也再没有给他服食软筋草之类的药剂。但他没有离开,虽然现在他即便想走,也不会有人拦他。
凌烈知道他在等,等自己的一句话,等自己亲口说答应他离开,等自己亲口说已经死了心。
想到这里,凌烈又是一阵心痛。
无伤,我们之间当真什么也不剩了吗?
为什么你要这么固执,为什么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为什么一定把事情做到如此决绝的地步?
难道你真的已经不在乎我了么?
即使如此,凌烈心里也不敢有半分埋怨,他清楚的知道,他和练无伤走到今天这地步,怨天,怨命,更怨他自己。
也许是该放手了,可是一想到再也见不到那人,凌烈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刀子生生的剜出,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决心。
“秉门主,有人求见。”蓝电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
“我不是说过我谁也不见么?”是的,以他现在的心情,谁也不想见。
蓝电明显的迟疑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道:“可是门主,他说是一位故人,姓任……”
任逍遥?他敢明目张胆的来这里?凌烈目光一寒,冷笑一声:“很好,我就去见见这位故人。”
无论是任逍遥还是凌烈,两人都并不讳言,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好感,即使中间没有一个练无伤,他们也永远成为不了朋友。
凌烈执拗暴躁的脾气,和任逍遥冲淡谦和的性格,原本就如冰火两极,互不相容。
此刻,他们面对面地站在一起,他们非但不是朋友,现在还成了敌人,可他们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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