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_216">“别添乱了,坐好。”
冷冰冰的吩咐,听起来更像是命令。
但他真就乖乖坐好了,咬着牙闭上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跟方星河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炸刺,他没有这个胆子。
“您想讲理,那咱们就讲讲理。”
方星河扭头看向陈丹轻,不紧不慢的开口。
“陈老师,您说您抗争了20年,却不得寸功。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您的抗争实在太软弱了?
您敢解构我,敢对国内各种现象破口大骂,斩断尘缘,高调出国,不留余地的奔赴梦想乡,看似奋勇激烈,却不敢画一幅米国大统领的抽象画作。
甚至于,您都没有画过任何一幅可以称之为反击的画作。
人物写生,人物写生,人物写生…
您对着花钱聘来的模特,一笔又一笔的勾勒着永远只存在于心底的抗争。
但其实,如果您真敢犀利批判资本主义的丑陋,对米国精英阶层和底层大众的割裂现象进行解构,您可能早就火了,而不是眼睁睁看着时光流淌,灵性颓微,技法却困顿在那扇大门前,难有寸进。
我真的想不通您口头上的抗争具体体现在哪里,是您一以贯之的恳求式努力吗?
‘求求你们,正眼看看我的画吧!’
‘不看,垃圾!滚出我们米国!’
‘你到底懂不懂艺术?这是最正统的西方油画技法!’
‘黄皮肤的猴子,我叫你滚!’
他们对您抱有极大的偏见,就因为那张黄皮肤的脸,所以您愤怒、羞耻、疯狂、绝望,渐渐的归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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