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因此自小窦口中得知更多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来。
首先自然是治焯放弃了这间他曾依赖的小室,搬去主室住下,其次,一旦退朝,他便会到此室中,坐守至深夜,连公职也在关靖榻边处理。关靖那日之后便浑身高热,陷入昏迷和昏睡交替的境况,水河间为他开出的药方,问小窦,既然一直神志不清,是如何服药的。那名侍僮犹豫半晌,眼中是对自家主人万分陌生的神情。
他轻轻摇着头,说:“每当汤药递至嘴边,他便挣起来,有时还会胡言乱语,打翻药碗……”
水河间更有兴致,此刻治焯不在宅中,他盯着小窦,示意他一定要说。
“主人……以口渡之。”
水河间一怔,小窦所言应证了他心中的猜测,可得知这个实情,他却胸中一动,忽然又感到羞赧起来。
“大人所为极善,”他尽力拿出医者该有的态度,替关靖诊脉后,对小窦道,“今日起换缓和些的药,再过二三日就可清醒下地了。”
他拿过一边的素帛,转身就着室中新置的木案,毛笔蘸饱浓墨写出一味味药材,递与小窦:“清醒前,还请中丞大人……照旧渡药罢!”
小窦面红耳赤,带着水河间也浑身不自在,便跪起身为关靖更换医布。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道:“明日岂非大人迎娶之日?”
小窦点头称唯。
“既如此,大人他不在宅中,去往何处?”
小窦又再摇头。
水河间望着榻上人,挑起眉梢,心道,新妇与这位关公子……要如何相处?
带着这个超过自身本职的疑惑,他分意将目光投向平坐之外艳阳普照的天空,规劝自己收回神来。
同一角天空下的长安城内,与他有同样疑惑的,还有一人。
那就是近日忽然与中丞交往密切的常侍郎东方朔。他正襟危坐在太史令司马谈宅中,对身边这个男人的疑惑无以复加。
“您问及的史实……”书案对面的司马谈面色为难,谨慎回绝道,“按人主先前之诏,不可与您提起。”
眉目间本来浅带笑意的治焯,听完这番话,面色渐渐僵硬。
自那日为治焯信口编造了所谓“测字”的结论后,他便心生好奇向他人打听了治焯的身世。司马谈的言下之意,治焯闻言后的神色,东方朔面上装作懵懂,内心却全然明白。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治焯似神离身外的眼色,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大人?”
治焯这才回过神。
“有劳太史令大人,”他低头一揖,“叨扰了,晚辈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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