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追上来。马蹄声仓惶紊乱,背脊腾跃十分剧烈。那具瘫软的身体随着马蹄的每一次扬起都向下滑动一些,眼看着就要顺着马背左侧滑下。
马首上坚/挺的鬃毛随着飞蹶的马蹄狂乱颤动,一只手忽地抓了上去。
扎手的鬃毛抓了整把,猛地用力一拽,虽然喉咙里立刻咯出一口腥味,但他毕竟稳住了身子。
一路再向西便是历来以千里不毛为堵兵屏障的单于庭。
很快明了了身处的险境,关靖用尽全力扯着缰绳把马头调向南边。
马奋力地往前冲刺,按它的种属来说已经到了它奔驰的极限,谁知那匹狼竟然也加快步伐穷追不舍。
头狼总有身先士卒的勇猛和锲而不舍的毅力。
长剑仍系在腰间,但关靖此刻全部体力只够用于挽住缰绳。马的喘息越来越重,好几次他都听到狼的双颚猛然阖上时利齿的磕碰声。
如果让它衔住马的后腿,那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虽然此刻已进入绿地边缘,但离长安还太遥远……
且慢!为何会想到长安?
关靖咽喉中又涌起一股咸苦味。
“嘶——!”
马再次猛地上扬前蹄,发出一声尖锐无比的嘶鸣。
前方远处的黛色山峦瞬间移换成深蓝苍穹上的弯月和疏朗的星宿。“噗!”身子腾摔到地面,撕裂乾坤般的痛楚演变为铺天盖地的郁黑……
但此刻还不能死!
关靖拼命驱尽眼前的黑暗,却看到一双炯亮的绿眼就在自己面前。
腥骚浓臭扑鼻而来,一道白光,霎时分开成两道尖森的獠牙,伴着狺狺的嗜血之声,獠尖忽地逼近他的脖子。
“呜……”
马蹄声远了。
挡住头顶月光的阴影,是一匹狼。
“啪!”这是箭杆折断的声音,断在了后背的肉里。
躺在一匹狼的身下,关靖右手握成拳,在断箭时把剧痛的力量全部抵进狼粘滑滚热的喉咙。左臂固定住狼的脖颈,胸口顶出的箭镞尖刃直抵狼腹。
再有力的兽颚,在咽喉塞入一只拳头时,牙口也根本无法咬合;为抗拒腹下潜在的威胁,头狼四肢竭力逃离,怎奈利爪只徒劳地挠起一堆沙土。
哽住狼的咽喉,坚持的时间不用太久。因为关靖力气就要耗尽,在那之前如果狼没有窒息而死,那他不是死于狼的利齿,就是死于体力不敌的衰竭。
不行了……
腹部突然被泼下一片滚烫的液体。
狼喉头收紧的肌肉接着瘫软松开。狼身就要压下来时,一个力量果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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