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料他彻夜不眠……”
“住口!”小窦忽然低声打断。
小莺吓了一跳,秋兰狐疑地看着小窦,小窦却看向别处,也不再言语。
越是这样,秋兰的疑惑就越是强烈。那个人自己受那么重的伤,也不见他放在心上,却对另一个人彻夜照料……就当他是义助友人,那小窦又何必遮遮掩掩?
像是预料到什么与己相关的不吉之事,秋兰皱眉凝望着那栋阁楼,良久未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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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柳阳丘归途中得来的消息,阿斜儿破了世袭之例,被封为左大当户,已迁至单于庭修习兵法,备受重用,不管怎样,关靖心里总算放下一块巨石。
此后几日,关靖静下心来养伤,也幸得卞扶风二人精通药理,除了箭创还需再调理外,其他伤口都已痊愈。
柳阳丘是让人敬重的儒士,谈吐温和,见识广博。卞扶风虽然言辞犀利,对事物的见地却也往往正中肯綮。二人崇尚中庸,儒家的浩然正气和君子的坦荡作为都让关靖十分欣赏,二人间与常人不同的情意,他也很快接受下来。
三人合居同一毡帐。白日里,卞扶风外出采集药材,柳阳丘便留下照顾关靖,否则就换过来;夜晚一同谈天说地,相处融洽。
但也有例外的时候。
比如提到关靖背上的伤,卞扶风说有三道刃痕特殊,与其说是伤痕,不如说是为了治伤才下的刀。
“……一个姓 ‘治’的。”
“姓 ‘治’的?”柳阳丘微微撩起眉梢,“公子是说被廷尉当作窃贼行了笞刑,一个姓‘治’的人救下了你?”
“……唯,请了太医来疗伤。”
柳阳丘眼中露出不解的神情:“听说他是一个除非危及性命,否则连自身伤病都毫不在意的人啊……自然,倘若公子所说的是御史中丞,治焯大人的话。”
柳阳丘透露的内情,令关靖皱起眉头:“是他。”
明明知道对方的名字,却闭口不提,柳阳丘察言观色大笑起来:“他可不姓 ‘治’,普天之下哪有姓 ‘治’之人!”
“普天之下能让此人伤到 ‘危及性命’的,也寥寥无几,”卞扶风整理着药草,插嘴笑道,“公子不必挂碍。”
“挂碍?挂碍他长命罢了!”
没由来的一句赌咒让言谈陷入僵局,卞、柳二人对视一瞬。不是救了他么?自然,若是追究治焯身为近侍,明知关靖是刺客竟还挺身相助,的确够蹊跷。但就关靖而言,怎么也不该说出让救命恩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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