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教训。”
治焯沉吟着,或许跟从前一样,不会出什么事。
“如此犹豫不决,简直像个妇道之辈。朕已失去一位 ‘贤人’,难道要再失去一名‘贤臣’不成……”
“即刻就去么?”听到“贤人”二字,治焯打断刘彻,“请吧陛下!”
长安西市热闹如常,行人如梭。
杜康酒肆的献艺倡伎中,近来一名唤做“芰荷”的乐倡很受富商捧爱,琴技、歌喉以及容貌,连路边庶民都说得宛若天外女仙。
“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刘彻兴趣浓厚。
“凡脂俗粉罢了。”治焯抬头看看天色,敷衍了事。
“哦?”刘彻淡笑,“能得小火此等评价的女子,只怕世间少有,我该如何是好?”
“……公子既有兴致,不如亲自鉴赏一番。”
“天也留客,善!”
入夏后,杜康二楼隔座的竹帘已统统取走,以便室内通风。一眼望去,二楼酒客不多,但随着室外飘下零星小雨,二人踏入杜康后,就不断有人进入。
“说罢,究竟何故?”落座窗边,酒保刚一离开,刘彻便劈头问道。
“……公子所言何事?”
“我听说二月末,两名武士在长安被人刺杀,交手不过两回。”他紧紧盯着治焯,“因为他们是刘嘉的人?”
治焯眼神微微一滞。
刘彻接着道:“听闻他们死前羞辱良家子,可就算如此,也不至于被杀罢?”
治焯看向窗外,眼里随天光飘入越来越浓厚的阴云,嘴角却微笑道:“唯,我杀他们仅为取乐。”
“胡言乱语!”刘彻眼神凌厉,“我要听的可不是这个!小火从前岂是管旁事之人?我无法想象你路见不平就会出手。”
一股风从窗棂处贯进来,随之带入的雨点“唰唰”激起一阵寒意。
治焯无言以对,幸而酒保端了酒菜上来,他分意环顾,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起,四周的桌案边已坐满了人。
“二位客官,芰荷尚在梳妆,多有怠慢,请莫怪!”
刘彻挥挥手让酒保退下,治焯倒了一点酒放到鼻下嗅了嗅,再用竹箸搛起一点菜放入口中。
“站住!”他放下竹箸,不动声色地叫住自己早已熟知的酒保,“不用让她来了。”
风拂过黑绸的窄袖,他抱着剑站起身,声音透过窗外隆隆响起的闷雷,更加阴郁,也更加清晰。
“想死的有几人,放马过来!”
一声不明来源的哨响,楼下的板门被关上了。“当当!”天色郁黑,酒肆四角放了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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